雕欄玉柱,金牆銀頂,或雕龍刻鳳,或龍飛風物,竭盡奢華,而又恢弘龐大的殿城,安然沉靜地屹立在清晨聖潔的晨曦之中。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全都踮著腳尖依然開始著新的忙碌的一天,惟恐不小心發出什麼聲響驚擾到寢宮裏的兩人。僅有調皮的風兒和溫暖的陽光悄悄從窗口和門縫跑進去,卻又因眼前看到的畫麵而羞怯地搖擺床上掛著的幔紗及穗帶。陽光也紅著臉,把沉睡中卻也重疊著身體的男女身上鍍上了一層曖昧的金紅色.......
“汝等請吾皇以江山社稷為重,勿要沉迷於女色,天下蒼生則不盛感恩。”
“汝等請吾皇以江山社稷為重,勿要沉迷於女色,天下蒼生則不盛感恩。”
“汝等請吾皇以江山社稷為重,勿要沉迷於女色,天下蒼生則不盛感恩。”.......
一群官服整齊,神情肅穆的大臣們跪在宮殿門外,不厭其煩地重複著“汝等請吾皇以江山社稷為重,勿要沉迷於女色,天下蒼生則不盛感恩。”一句話。各個臉上神情悲壯,像是再過一會兒,他們就要上演一出集體自殺以告戒和我在房中廝混了三日的東方湘焰。
我終於經不住外麵驚天地泣鬼神的呐喊,張開了厚重的眼皮。而焰已經在穿衣服了,見我也醒來,又在我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早安吻。我差點把他當成天痕,還他一個法式熱吻。
“為了你,我已經三天沒理朝政,那些大臣已經按奈不住了。等下,我會叫禦膳房給你送吃的。照你這種情況,我估計你要在床上躺上幾天了。”等宮女慌慌張張地進來要為焰梳洗時,焰已經整理完善,出去招待那些擅自闖入後宮的臣子們了。
而我聽到他說出我還要在床上躺上幾天的結論時,就像是回光返照。一下子精神起來,抓起枕頭就向他打了過去,可惜他走得太快,沒有打到,卻把一旁的宮女嚇白了臉。
簡直是丟死人了,看看這近乎殘廢的雙腿和軟得像遊蛇似的腰。他應該不缺女人啊。這幾天之內,我使盡渾身解數卻還是沒有招架住他,甚至有幾次是在昏睡中給他活活做醒的。
“那個.......您有什麼吩咐嗎?”剛剛進來的宮女有些呆滯地站在原地,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的臉,似乎有些沉迷有些恐懼地望著我那雙不同尋常的紫眸。
我拉了拉有些破損的被子,勉強遮住了大半個身子。卻還是有些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張貼這大大小小,或深或淺的吻痕和抓痕。真懷疑那個東方湘焰是不是有性虐待傾向,我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我清了清嗓子,企圖拉回宮女的神遊,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痕紫棉,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顯然感覺有些受寵若驚,紅著一張嬌俏的臉怯怯地說:“回主子話,奴婢叫百合,百合花的百合。嗬嗬......主子您長得真漂亮。”
“謝謝你了,我可以在這裏沐浴嗎?”十分誠實地說,現在我身上沒有一處不沾有東方湘焰的□□的。
“皇上應該允許的吧.......奴婢這就去準備。”說完便一跳一跳地向殿外跑去。像百合這樣,在這深宮隻內仍能保持這種純真秉性的,要麼就是時間不長沒有完全被同化,要麼就是這人心計太重,童真不過是她偽裝的麵具罷了。
而我,也不會在這裏停留多久,就沒有深究叫百合的這個宮女。
在再三確認這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之後。便馬上催動水療術,緩解身上的疲倦和傷痕。
水藍色的光束溫馴地纏繞著我的身體,似乎所有的不適和傷痛都被身上這清涼的光帶給吸走了,人也馬上神清氣爽了起來。有些蒼白憔悴的臉色慢慢蛻變成櫻花瓣般晶瑩。
正好是我療養結束,百合便抱著香料花瓣等東西回來。
“主子,水放好了。我來服侍您沐浴吧......”百合十分熱情地上來拉我的被子,卻被我一下子給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