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醫護人員馬上向一旁的隨行人士麥飛逐,問起齊邵天的一些病發症狀。
麥飛逐隻覺得喉嚨幹澀得難受,連話都說不出口,一個勁地吐著舌頭喘氣如牛,一身的汗濕夾背,儼然像個掉進水池裏剛被打撈上來的。
一旁的醫護人員有些奇怪地看著麥飛逐一眼,這個肥肥的女人幹什麼去的?啥這樣子?跟牛賽跑啊?
麥飛逐的氣還沒喘過來,剛才背著齊邵天走了那麼長的樓梯,又一直繃緊了神經,現在她整個人一輕,神經一鬆,她的手腳開始不聽使喚了,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了,雙腳也跟著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手舞足蹈有木有,就連她一身的肉也跟著做起了劇烈運動,抖啊抖地,特麼的銷魂。
一旁的醫護人員又奇怪地看了麥飛逐一眼,這個肥女人又怎麼了?
間歇性神經發作啊?
看來這兩個人都得送進醫院裏,讓醫生好好給治治。
麥飛逐感覺到一道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她轉過頭就對上齊邵天的視線,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正盯著她,讓人看不出他眼中的意思。
麥飛逐卻覺得有些尷尬,臉頰泛起微紅,她剛才的樣子實在是狼狽至極,連一旁的醫護人員都向她投來好幾次怪異的眼神,他別把她當成怪物看就好。
咕咕,咕嚕嚕……
這時,一個怪異的聲音驀然在車廂裏響起,聲音大得車裏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幾個人都朝這個聲音響起的地方看過去,就看到了這位麥飛逐童鞋,自從上車後,她一直處於被關注的對象。
齊邵天的視線也跟著聲音轉移到麥童鞋那鼓鼓的肚子上,那肚子很顯然跟某些孕期的婦女有的一拚。
車內所有的人都把視線集中到她肚子上,麥飛逐這下更是尷尬得臉色開始漲紅。
剛才超負荷地消耗了那麼多的能量,自己的肚子早就餓得饑腸轆轆,餓到她都沒知覺了,現在自己的胃大概要提醒她這個主人,別餓過頭把它給餓壞了,所以才奮起反抗開始叫魂了。
車廂裏備有幾瓶礦泉水,齊邵天從他身邊拿過一瓶遞給了麥飛逐,瞥眼看著她,怎麼說他都是有點感激她的,剛才背他時,她可是流了很多的汗水。
麥飛逐接過水,喝了幾大口,喉嚨也不那麼幹澀了,雖然沒能滿足肚子的需求,但至少沒剛才唱得那麼響了。
心裏微歎了口氣,她沒想到今晚會出這種事,幸好下午她事先打了個電話回家,說她今晚會加班,可能會很晚才回家,不然自家的爸媽免不了會擔心的。
很快,救護車到了市醫院,齊邵天被送去診治,診斷結果是急性胃炎還有消化道有點出血,身體倒沒什麼大礙,隻要休息幾天就好,醫生給他打針開了藥又讓他留院觀察一晚。
要不要告訴爺爺一聲?
麥飛逐見齊邵天生病了又要留在醫院裏,他就一個人,身邊沒人陪著也不太方便,就開口問他。
不用!齊邵天此時的臉色不再顯得那麼蒼白難看,神色也比剛才好多了,他輕搖頭,還是不要讓爺爺知道的好,他隻要休息幾天就好了,免得他老人家擔心。
齊邵天又看了麥飛逐一眼,開口道,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加班了一個晚上又折騰了這麼久,她也並不比他好受。
齊邵天明顯不想讓齊老爺子擔心,老人家年紀大了一般受不得驚嚇,麥飛逐原本剛想開口說,要不自己留下來陪他吧,可是齊邵天就開口讓她先回去,她想了想,隻好點頭。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麥飛逐又跟他交代了幾聲,就回去了。
她一出醫院就朝不遠處的超市去,買了個麵包和一瓶酸奶回來,然後站在路口,邊吃邊等車。
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在她不遠處的斜對麵停了下來,麥飛逐隻覺那輛車有些眼熟,當她通過路邊來往車輛的燈光,看到裏麵的人時,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輛車有些眼熟了。
這不是上次撞壞她腳踏車的那輛車嗎?
車裏麵有兩個人,就是那個何立衫和一個女人,不過,那個女的麥飛逐不認識,看得出來是個長相美豔的女子。
她又看到那個女的在何立衫臉上親了一下,何立衫又回親了那女的一下,兩人的關係看上去顯然有些曖昧。
然後那名美豔的女人獨自下了車,就朝一邊的市醫院走去,看來這個何立衫是送這女的來醫院的。
不過,他不是林蓉蓉的丈夫嗎?怎麼跟別的女人這麼親熱,而且大半夜的還送個女人來醫院,不會是這個何立衫背著自己的老婆在外麵偷養的情人吧?
麥飛逐在心裏八卦了一下,就沒再多想,現在已經很晚了,她很快喚了輛計程車來,一邊啃著手上的麵包就上了車,趕緊打的回家去。
麥飛逐回到家中,麥爸爸和麥媽媽都已經睡了,她盡量把腳步動作放輕些,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後,又快速地衝了個澡,洗去一身的汗臭,就癱倒在床上很快入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