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長不過是執念。”魏不羈的勸告似乎留在了昨天,自己終是散落在風裏了。
室內的兩人安安靜靜的站著,沒有人說話,好似時間凝固了一般。終於,江風卓輕輕歎息一聲,無可奈何的問她:“你哭什麼?”
秦曦月有些委屈,撇了撇嘴說到:“我以為你在讓我走。”
江風卓似乎有些無奈:“坐,我來看看你的臉。”
秦曦月搖了搖頭,不過是被打了一巴掌,也沒有什麼大事,此時還有自己更擔心的事情想問他,心中一番焦急,問到:“我爹……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江風卓知道事情不可能一直瞞下去,這會兒看她知道了也就不再掩飾,說到:“聽說是在北伐的時候腹部受了傷,楚夜已經前去支援了,應該無礙。”
“原來你和楚夜哥哥都瞞著我。”她有些失魂落魄一般。
“你身體還太虛弱,知道又有什麼好處?再說你該相信楚夜的,他會帶將軍平安回來。”江風卓看她空落落的表情有些擔憂。
秦曦月沉默下來,兩人都默默的站著,良久她才像下了決心一般,抬頭說到:“你聽見了。”沒有一絲懷疑。
江風卓頓了頓,知道她在說什麼,好久才說到:“你是郡主。”
“被賣到酒樓彈琴的郡主麼?”
他皺了皺眉,似是有些生氣:“你不要貶低自己。”
秦曦月默默的笑了笑,有些賭氣似的問到:“那麼是郡主又如何?”
江風卓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而又望向窗外,眼神沒有焦距,極淡的眼神像初秋的森林,隔著層薄霧似的,好久才輕身說了句:“朝堂與江湖自古不兩立。”
“那你愛我嗎?”
“曦月,你還小……”
“我隻想知道,你愛不愛我?”秦曦月抬著頭,固執的在問。
江風卓看著她,沒有說話,一直到秦曦月眼裏閃著淚花才移開眼神,望向窗外。
秦曦月忍住將要流出的淚水,自嘲的笑了笑,說到:“我知道了,師父,我不會一直纏著你,但是以後不要拿什麼江湖朝堂糊弄我了,你隻是不愛我而已。”隻是因為不愛我,才會有這麼多借口不是嗎?
江風卓皺皺眉,不發一言。久到秦曦月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聽到他淡淡的說了句:“你父親受了傷,應該過幾日就要被送回京城了,你準備準備,過些日子回去看看吧。”
哀傷、心痛、絕望一股腦的向她湧來,就知道會是這樣子,這個人疼惜自己,縱容自己,可是卻絕口不提愛情。
如果眼淚是心毒,排出來即可獲救,那一刻,她到真的是應該會好過好多。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秦曦月寧可在心裏傷心,卻是一分一毫都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索要同情。撐著情緒,答應了一聲:“知道了。”
說完便看到江風卓抬步離去的背影,灑脫的不留一絲的遲疑。
在他背後,秦曦月終於撐不住一般癱在地上,開始低低的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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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開始讓江風卓看清自己的心意嘍,馬上就要刷刷刷的打江風卓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