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待你不錯。”魏紫萱試探著說到。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知道,有一人在我背後,免我驚,免我憂,可卻終究不是愛,別人都說愛情會慢慢轉化成親情,那麼我和他可能便是超越愛情的存在,宛若孿生。”
魏紫萱輕輕歎息,有些緣分也是強求不得,有的人確實肯為你付出一切,為你赴湯蹈火,你感謝他,尊敬他,恨不得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給他,但是除了愛,就如自己和魏不羈,他護著她,什麼東西都可以給她,但卻永遠都不可能把愛情給了她。這是她的幸福,也是她的不幸。明知愛不得,卻是如上癮一般,戒不掉,放不下,藏在心裏,隱隱作痛。
兩人都是陷在自己的思緒中,沉默良久。過了會兒,魏紫萱才起身告辭。秦曦月坐在房中,想起被關的幾日還是後怕,嘴裏說著沒有事,其實每天晚上都會在噩夢裏驚醒,黑暗、壓抑、鞭痕與辱罵,這些都會是午夜的夢魘,纏繞侵襲,一點點的占據她的心髒,密不透風。現在到是害怕了一個人獨處,她自嘲的想到。
不想一會兒江風卓便來找她,看著一臉茫然的她,江風卓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輕笑道:“該上藥了。”
秦曦月回過神來,隻要是兩人獨處的時間她心裏都異常的開心。江風卓看她隻是一會兒就是眉眼彎彎的模樣,也實在琢磨不透她的心思。輕輕在她手上抹著藥膏,隨口問道:“為什麼出去?”
秦曦月知道,這是在問她當初為什麼一個人出了墨香居,想了想還是說到:“手燙傷了,想出去買點藥膏。”
江風卓頓了頓,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她的手,自己一直以為是被囚禁之後才被燙傷的,可……竟然是在這裏被燙的,一瞬間心裏有些不舒服,良久他才問到:“受了委屈為什麼不說?嗯?”語調輕揚,好像一下子秦曦月的委屈就湧了上來,小聲的帶了點哭腔:“我長大了,你不要一直拿我當孩子了。”
江風卓這會兒是真的愣住了,剛剛還笑意盈盈的人這才不到一刻就委屈的不成樣子了,有點無奈,終究是自己樂意寵著的孩子,歎了口氣輕輕的將她的雙手用棉紗的包好,這才說到:“在我眼裏可不就是小孩子,我都長你八歲。”
“八歲又如何,我還有三個月就要及笄了,都可以成親了。”秦曦月這會兒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眼睛濕漉漉的,活像一隻要撓人的小貓。江風卓笑了笑,連聲附和道:“是啊,是長大了,但是你這麼凶你說誰敢娶你呢?”
她立馬不服氣,固執的說到:“自然有人娶的。”
“哦?那你倒是帶回來讓為師看看啊?”他忍著笑意打趣道。
秦曦月立即禁了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轉過去收拾東西,江風卓也不點破,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看起了書。
天色將暗,秦曦月感覺到乏了,但江風卓在她房中,她也不好上床睡覺,其實睡著了一會兒便會在夢裏驚醒,這樣倒是挺好,至少在他身邊滿滿的都是安全感。偷偷打了個哈欠,沒想到就被他看見。
“去床上睡吧,我陪你待會兒。”
秦曦月一瞬間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壓住往上湧的眼淚,輕輕答應了一聲便上了床,原來他都知道的,知道自己做噩夢,知道自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一直睜眼到天明,壓住聲音輕輕吸了吸鼻子,眼裏的全是他。江風卓聽到了她的聲音,以為她是害怕,於是來到床邊,輕輕合上她的眼,低聲說到:“不要怕,我陪著你。”不想剛一說完,她就翻身撲到了她的懷裏,胸前的柔軟緊緊的貼著他,這一瞬間,江風卓才真正的意識到,小姑娘長大了。他艱難的吞咽了聲,推了推她,啞聲道:“好了,趕緊睡吧。”
秦曦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滿臉通紅,趕緊拉上被子,閉上眼,做足了睡著了的樣子。江風卓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終究是無可奈何。
兩人都沒有發現此刻在窗戶外麵站著的臉色蒼白的青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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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後誰敢娶你
秦:你啊
江:……
秦:怎麼?你不娶我啊?(委屈臉)
江:(咽了咽唾沫)什麼時候成親?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