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月一直盯著他，那平日裏的淡漠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也是，秦曦月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他。忍著委屈，她有些反抗的，說到：“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自己知道。”
自然是聽出了她語調裏的不開心，江風卓看著她，心裏有些煩躁，也不知她是懂不懂，於是有些控製不住情緒的問到：“你叫我什麼？”
秦曦月有些失望，原本通紅的臉這會兒也恢複過來，是師父又能怎麼樣，自己已經是放不下了，怕他直接拒絕，秦曦月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也不答話，轉而向四周望去，做足了一副欣賞風景的模樣。其實心裏一直想著怎麼轉移話題。
正好楚夜想著該是晚餐時間，想要給江風卓囑咐一下秦曦月的飲食，不想一進內院就遠遠的看到江風卓和秦曦月二人在小涼亭裏坐著聊天，這幾天她一直是縮在床上，一點也不肯見人，現在倒是肯出門了。楚夜看著，心裏百感交集，為她的好轉高興，也為與她相隔的四年多時間悔恨。不想此時秦曦月倒是認出了他，遠遠的看見他便甜甜的叫到：“楚夜哥哥。”
楚夜欣喜不已，平日裏自己在她眼裏和陌生人無異，雖然知道是驚嚇過度，但擔心之餘也不免有些失落。如今聽得一句楚夜哥哥是真的晃如夢裏一般。繞過走廊，走近才發現秦曦月連帶著臉色也紅潤了些許，心裏的擔心好歹是放下了一些。
“楚夜哥哥，這是我師父。”秦曦月等楚夜一走近便介紹道。
楚夜對著江風卓微微頷首，然後轉而對著她笑道：“已經提前認識了。”
秦曦月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這不是正式的給你介紹一下嘛。”
楚夜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輕笑了一聲，說到：“我明日要去軍營了，你要好好的知道嗎？”
秦曦月有一瞬間的僵硬，偷偷看了江風卓一眼，發現他正神色不虞的看著自己，突然好像有些做錯事的感覺，可轉念一想，他又不喜歡自己，那麼又有什麼不高興的呢？於是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接著問到：“你年齡尚小，逸王叔叔真舍得你去戰場啊？”
“是我自己執意要去的，這樣才可以踏著戰馬，風風光光的來迎娶我愛的姑娘啊。”楚夜半開玩笑似的在試探著。
秦曦月樂不可支：“所以你才婉拒了皇上的賜婚？為了踏著戰馬？”
楚夜笑了笑，沒有解釋。明知小時候的承諾本就是玩笑戲言，當不得真，可自己卻還是一直奉為大事，一刻也不曾忘記。記憶中還是小小的他和她，兩人坐在房頂上看著秦府為迎娶柳清煙裝飾的燈火通明，他便鼓起勇氣試探著問道：“曦月，你希望你未來的夫君是什麼樣的？”
她沉默著想了須臾，說到：“像我爹一樣，身騎戰馬，威風凜凜。”
他輕輕笑著，知道秦曦月一直崇拜自己的父親，便笑道：“那如果我變成和你爹一樣的大將軍，就來迎娶你”。
秦曦月樂不可支：“你父王是不會同意你去兵營的。”
“那如果他同意了呢？”楚夜一直在堅持。
秦曦月抬了抬頭，笑著說了句：“那等你真成了將軍再說啊，要真像我爹爹一樣，我肯定嫁給你。”
其實雙方都知道，這隻是一句戲言，七八歲的孩子又懂什麼呢，可楚夜就是忍不住當了真。
這會兒看到她完全不記得，心裏又是苦笑一聲，沒有搭話。
可能此時隻有秦曦月還蒙在鼓裏，江風卓卻是看清了楚夜的意思。以前一直以為兩人是一起長大的兄妹，現在看來到是另有隱情一時間心裏是更煩躁了。
－－－－－－題外話－－－－－－
江：京城才是你的歸宿
秦：嗯？（委屈臉）
江：好吧，我才是你的歸宿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