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人很不解,難道他們不認識這是槍支麼?顯然沒可能,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他們根本對於槍支並不太畏懼,或者換種法來他們見慣了這種場麵!
由此推測,這兩人的來頭似乎還不,不管是男孩身上的衣著還是女人的平靜,都不是平凡的普通人應有的表現。
而且黑還注意到,剛才那女人衝刺的度即使比不上他卻也遠遠高於普通女性該有的度,這一切的細微末節加在一塊卻是讓黑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雖然在島外再牛叉的身份和背景放在島上都沒有任何屁用,但黑不知道的是這島上還有沒有他們的人,要是過會兒再冒出來一群人,他們可就徹底坐蠟了,以他們團隊現在的狀況,僅有他一個人還能揮出八成的戰鬥力,到時候若是麵對一群人,即使他戰鬥經驗不凡,也會被人亂拳打死。
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放他們兩人走,但黑又有些不甘,若是放走了他們,到時候肯定會暴露他們的位置,惹來的麻煩同樣不是他們能應付的。要知道莫然現在可是一動都不能動,想走都不行。
一時間難以決斷的他不由將目光轉向了楚文樂和安妮那邊,現在至少要有個人站出來做個決斷才行,以前這個任務自然是交給莫然的,但現在莫然自身都難保了,指望他醒過來給眾人指出一條妥善的解決辦法,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再了,看目前的狀況,那家夥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
楚文樂三人也都早早地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們不是瞎子,場中突然多出來一個人,要是現不了,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看黑猶豫不決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莫然不省人事,安妮又是個女孩子,傑克這貨又沒什麼言權,唯一能做決定的也就隻有楚文樂了。
緩緩直起身,楚文樂朝著對峙的三人走過來。
他當然不放心讓黑將他們倆帶過去,雖然表麵上看上去那女人和男孩都沒什麼傷害力,但現在的莫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若是不心有衝突爆觸碰到他,他們或許就會失去唯一的轉機出現。
那莫然可就真的翹辮子了。
定了定神看著麵前的女人和男孩,楚文樂也是不禁皺起了眉頭,女人和孩子往往是弱勢群體的象征,現在二者齊全,若是不顧一切地將這兩個陌生人就地解決,他還做不出那種事。但莫然此刻危在旦夕,根本不能夠受到任何的打擾,萬一有什麼意外,足以讓他們終生悔恨。
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思路的楚文樂不由想起了平時莫然的處理方式,換位思考,若是莫然麵對這種情況他會怎麼處置?
以莫然複雜的性格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但是麵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卻是從來也不會濫殺無辜,所以,絕對不會出現直接將兩人留在此處的情況。
再者,莫然也不會放任他們離去,因為那對於他們來實在是危險萬分的,放虎歸山這種事從一年前莫然就再也沒有做過,所以,現在也不能放他們走,放在平時都是危險萬分的,何況此時這種狀況?
要按莫然的行事作風來,應該會將他們留在身邊以待觀察或者仔細盤問之後再做決定。
殺掉毫無抵抗力的他們,自然是下不去那個手,但放虎歸山卻是更加危險,那就是將自己等人的命交給別人盡情玩耍,最好的防備措施就是將危險放在自己可以隨時觀察到的地方。
俗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不僅僅是指躲避危險的情況,同時也能用在現在的情況下。
想想看,是將危險放歸山林,寢食難安的防備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射出的暗箭,還是將危險放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緊緊盯著,哪個來得安全不言而喻。
又將自己的思路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以楚文樂對莫然的了解,麵對這種情況,莫然的第一選擇就是他現在所想的解決方法。
清了清嗓子,楚文樂道:“黑,留著他們吧,但要看緊了,不要打擾到莫然,更不要讓他們脫離視線,若有異情,直接開槍滅殺!”
冰冷而不含絲毫情感的話從楚文樂的口中出,使得他原本文質彬彬的斯文臉龐憑空增添了一抹殺氣。
莫然身受重傷近乎身死,本就讓他心中壓抑異常難以宣泄,如果這形似姐弟倆的兩人真的做出了什麼出格的舉動,楚文樂不在乎讓自己手上沾上些血。
雖然出於人道主義不想對無辜的人造成傷害,但這並不代表楚文樂不會殺人,此時的他完全將自己代入莫然的性格,處事方式也是根據對莫然的所有了解來推測模仿。
因為他知道,麵對任何處置不了的局麵,隻有像莫然那樣冰冷的心腸才能在保全自身的情況下盡量不讓自己人受到絲毫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