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仁壽殿的時候,發現裏麵人員稍多,除了皇上以外,意外地皇後也在。還有幾個不常見的宮女。
氣氛意外地有些詭異。
“參見皇上皇後。”
“平身。”
“奴婢是來請罪的。”
看到女子如此坦誠,上方男子有些意外地看著她,臉色平靜,“哦?你倒說說,你何罪之有?”
“奴婢不知道皇上找奴婢,昨日在藥房看書看的晚了,回來時天已經暗了。想來皇上已經歇息。故沒有見駕,今日早晨便趕來了。”
顧慮軒沒有再說話,看著她的眸色有些慵懶,似乎裏麵有一層白霧。
“你昨日,果真在藥房?”
“是。”
“大膽!來人,把她抓住。”
皇後大喝一聲,隨後怒目而視。
旁邊的幾個侍衛已然快速過來把她擒住。畫瑾掙紮,
“不知道奴婢犯了什麼罪皇後娘娘要懲罰奴婢。”
“何必明知故問,”她冷笑,“昨日有人親眼看到你去了北寒殿,澤國皇子樺南那裏。並且徹夜未歸。華月宮的月紫,北寒殿的侍女秋寒可以作證。”
隨後她看向皇上,“皇上,畫瑾勾搭澤國皇子,不尊宮規在先,欺君在後,任何一條,皆可立斬!”
她的聲音回蕩在殿中,威儀萬分。
畫瑾抬眸看向皇上,神色有幾分焦急,卻見他神色蒼茫,嘴巴微微張合似乎是想說什麼,然而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皇上身體不適,由本宮做主,來人,把畫瑾推下去斬了。”
眼看著就要被拖走,畫瑾掙紮一會,忙道,“慢著,我有皇上的免死金牌。”
皇後似乎並不意外,笑道,“哦,好,那本宮就先不賜死你。來人,把這賤婢拉下去,挖掉雙眼,實行臏刑,發配掖庭。”
“記住,別讓她死掉。”
這一切變故來得太快,太多蹊蹺的地方讓她疑慮。
首先她昨日去北寒殿的時候,每一步都非常隱秘。專門去通過小徑到達那裏。而月紫,是剛到華月宮不久的宮人,而秋寒更是從未見過。
而她剛才所說,那位公子是澤國皇子樺南……!
再者皇上的反應更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相信,皇上絕不會一句話也不替她辯解。而方才,他的神色呆滯,慵懶,仿全身使不上力氣,與平常簡直判若兩人……
莫非……
她的心裏有個猜測,一時間冷汗連連……
她的內心正在祈禱……
“殿下,你快回來。”
然而此時她麵臨的……
刻骨銘心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當刑具插向她眼睛的時候,她留下了最後一滴淚。隨後幾乎窒息的痛楚,當血光和黑暗襲來,溫潤的液體汩汩流下……從此,她將在黑暗的世界裏,萬劫不複。
隨後被丟在荒涼的掖庭。
似乎是因為害怕她死去。因此臏刑留在三天後行刑,這就像是淩遲一般……她是要她忍受精神的折磨。
黑暗中,她躺在冰冷的席子上,動彈不得,似乎已經失去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