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背影緩緩開口,一絲不悅也消散了,“這才是曹仁的厲害之處啊!”
不知何時,那淒厲的風也漸漸變小,而屋內的燭火也不知何時又複燃了,似乎剛剛緊張的局麵從未發生過。
“主公,我……”那團黑霧一個不穩,跌在了背影的身旁。
“你受傷了?”有些驚訝的語氣。
“能令曹仁將軍受傷的人著實不多,想來一定是那呂布無疑了。紫衣男子篤定地說道。“你遇到呂布了。”
顯然,那沉默的背影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不,是高順!”曹仁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我們都低估他了。”
那背影聽見高順二字,更加沉默了,紫衣男子也低頭不語。
“是時候還敘敘舊了,我的老朋友。”
那背影緩緩轉過身來,眼中竟泛著與高順一般的紅光!
玉麵精琢,渾然天成,那美得難以置信的臉龐再次勾起了風呂天中午美好的回憶,那時撩人的香氣又撲鼻而來,渲染著著空氣中無與倫比的美。
是貂蟬。
她依舊套著那件彩蝶紛飛的輕紗,輕紗下的彩蝶在月光的洗禮下似乎要翩翩起舞,裏麵換成了一條淡藍色的長裙,清新典雅,耳目一新。
原本高高盤起的頭發也散落下來,宛如一道黑色的瀑布,一直傾瀉到她的腰間,有著說不出的動人。
“奴家拜見將軍。”那俏麗的人兒微微欠身,這時,月光照亮了她的雙頰,那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又散發出更加純淨迷人的光芒。
風呂天又呆住了,過了半晌才從這震撼的美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啊,啊,你,你又來啦。”
貂蟬眨了眨大眼睛,嗔怪到:“將軍怎麼這兩次見到奴家都這麼奇怪?而且將軍不是一直叫奴家蟬兒的嗎?”
貂蟬自己將這個愛稱說出口有些難為情,把頭偏向一邊,有些不敢直視風呂天。
風呂天更是為難,隻是嘴唇微張,艱難的吐出了“蟬兒”二字,連自己都尷尬的別過頭去。
自己可還是個純情少年啊!怎麼轉眼間就已經你儂我儂了?這呂布果然是個情聖啊!風呂天這般想。
但自己變成呂布之前,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之前有一個模糊的印象更是有關貂蟬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會是自己電視劇看多了吧。
“蟬兒,你也住這裏嗎?”風呂天吞吞吐吐的,似乎在講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但貂蟬聽後,臉上的紅暈又怎添了幾分,用低的聽不見的語調說:“將軍,這可是你的府邸,奴家是你的侍妾,怎麼能與你共住呢?奴家知道,將軍好幾次想把奴家扶正,隻是將軍的發妻剛剛亡故不久,怎麼能這麼快就這麼做呢?”
風呂天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什麼?自己還有個正室?真是要亂了套了,別告訴我我還有個孩子,那自己可真是人生圓滿了。
風呂天緊張的盯著貂蟬生怕她又說出什麼可怕的話。
幸運的是,貂蟬沒有再說話,隻是一直盯著地麵,神色有幾分不自然。
風呂天看著她的模樣,心中一陣憐惜,問道“蟬兒,你怎麼了?”
“奴家,隻是有些想念義父了。”貂蟬的聲音有些哽咽。
“義父?”風呂天想了想,卻覺得自己似乎在史書中看到過此人,但又想不真切。
貂蟬又說:“奴家本是個孤兒,若不是義父,奴家早已凍死在冰天雪地之中了,可是自從隨將軍離開長安,義父的消息奴家再也未聽到了。”
風呂天聽到這裏,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慈愛的老人。
“義父是大司徒,手下有眾多衛兵,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貂蟬抬頭望著那皎潔的月亮,眼眸閃動。
風呂天正暗笑貂蟬的天真。但一聽到“大司徒”三字,記憶卻如開了閘門一般傾瀉而出,
“大司徒,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