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曾經的陌寒如此無助(2 / 2)

“陌寒,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塊巧克力。”

“為什麼?”

“因為你就是巧克力。”黎小冉沒頭沒腦的重複著這句話,陌寒走上去扶住她。

“你很不一樣,從你的眼睛裏,我能看到我沒有的那種勇氣和抱負,你其實很出色對不對?比我厲害多了!你說,我為什麼會如此關注你呢?為什麼呢?”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顯然黎小冉沒有體力再胡鬧了,軟軟的倒向陌寒的懷裏。

“告訴我啊…巧克力…”。

“黎小冉,你到底也能夠看清我。可是...”陌寒沒有繼續說下去,想著小冉已經醉了,說了也不會聽到。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將黎小冉塞了進去,自己也坐了進去。

送完黎小冉,陌寒回到自己的家。疲憊的坐下,環顧四周。眼角流入出寂寞的影子。一套公寓房,房型很好,一看就是精心挑選過後購買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沙發是紅色的,是陳芸生前最喜歡的顏色。

沙發對麵是一副巨大的照片,照片中一個女孩團著雪球,準備偷襲不遠處的一個男孩。她笑的唯美,唯美的有些失真。這張照片是陌寒最喜歡的,那時的陳芸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洋娃娃,被陌寒寵著愛著。

陳芸是死在手術台上的,她在中學時代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髒病,原先父母以為不會影響到她,即使會,也不可能在那麼年輕的時候發作。所以,為了不讓陳芸有顧慮或者有陰影的生活,就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體。後來,偶然間發現自己會突然暈倒,呼吸不過來。嚇壞了的陌寒忙帶她去了醫院做徹底檢查,醫生建議她做手術,說那是先天的,存活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不做手術則活不過30歲。

她沒問爸爸媽媽為什麼不告訴她,她沒問陌寒要不要自己去做手術。她懂他,她知道他一樣愛他,又怎會忍心去問呢?她抱著他們倆的希望,含笑躺上手術台。

她認為自己可以獲得新生,以為她和陌寒大學畢業後就能結婚,以為看見了彼此的未來和幸福。她終究沒能得到上天的眷戀,手術失敗了,原因是手術過程中陳芸突然大出血,搶救不過來。

當醫生走出手術間的時候,陌寒那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直到陳芸的屍體被緩緩推出手術間,陌寒才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陳芸的名字,他看不到她的臉,蒼白的小臉被白布遮住了。

他不敢去看她的臉,他不敢去想陳芸走時是什麼樣的神情,他感覺到害怕、恐懼,他從沒有這麼無助過,從來沒有。

原來,不是真心愛對方,就能陪伴著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