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因為季烙的極高的效率,我們吃上了在淩府的第一頓飯。管事的看見擺好的柴火滿是讚賞的目光,臨走的時候又好好交待了一番,說是既然來到了這府裏便好好幹,別像那些多事的人一般動不該動的念頭。我們隻是點頭。管事一邊走還一邊念叨著,倒是好孩子啊,隻是怎麼就這麼呆呢。
我和季烙相視一看,這皮相確實呆了些。可是,也不至於成為如此顯著的特征呀!想是我和那貨接觸的人還是太少,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又從沒放在心上,故而處事上顯得木訥些。晚飯後,百裏還沒回來,我問了下季烙,才知道原來是他讓那狐狸在外頭吃飽喝足再回來,估計是怕百裏回來跟他搶食。想想也不急於這一時,就由他們去吧。
之後,我們整理了下各自的床榻,床榻與床榻間有略微間隔,我們這間房估計是下等下人的房間,共有十個床榻,些許簡陋,幸得這間房還未住滿,包括我二人還有三人在期間,如此這般,倒還顯得寬敞。本著都是木訥人的精神,我與季烙人前都不大言語,裝作不相熟的樣子,雖說相對其他人會更加活絡些,然呆子之間多說那一兩句話本就很難引人注意,同寢之人相互照個麵也就各自忙去了,他們隻當我們不擅言語罷了,見我們一臉呆像也就不怎麼難為我們,隻是當我們是新來的,怎麼滴也得拿出點架子來,讓我們給遞個洗腳水什麼的。對此,季烙倒是頗有微詞,隻是我一個眼神把他打壓下去了,隻能擺著一張更呆的臉。後來私下裏,我又教他一句人類經典名言,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後來聽聞淩府的有些下人做事老是陽奉陰違、搞定淩府上下雞犬不寧,氣得當家人一怒之下給下人來了個大換血。那些下人個個本身勤勞的主,不知怎麼就這樣,凡是交給他們的活沒有一件是做好的,卻還個個喊冤,隻是沒見過這般厚臉皮之人。這也是後話了。
終於打理完所有的事,大夥都一一入寢之後。我拿出安魂香讓他們睡得安穩些。等了些時候,就看見百裏賊眉鼠眼的從窗戶溜進來,原來這妖精的癖好是如此相同啊,好好的大門不走,都喜歡窗戶。怕招來護衛,我們依舊躺在各自的床上。臥談。
百裏說,這府裏的人都無聊死了,那淩雲史的生活沒有一丁點樂趣,辰時拿著一把大刀舞,看看書什麼的,沒趣得緊,他便到別處去了,誰知他的兒子們也同他一般,隻是更加忙些,大兒子早早就去宮裏當值了,晚間才回來。二兒子壓根就沒見著,聽府裏的下人說這二公子已經三日不著家了,可卻也是常事,可能是忙著給他老爹準備壽禮。那三兒子就更是根木頭了,整日除了去淩雲史那問安,就是呆在自己院子裏,關著門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聽說淩雲史最不滿意的就是他這三兒子,每見一次就罵,偏偏這三兒子都不放在心上,沒事的笑笑,該怎麼滴還是怎麼滴,絲毫不受影響。所以,府裏的下人最不怕的就是這三少爺,不過呀,這三少爺院裏的東西卻是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