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需要我嗎!”
“……齊爾,我長大了,我……”
“夏至!你還需要我嗎?”齊爾一時情緒激動,不斷重複道,深邃的眸中己盈滿了淚,夏至隻覺得連呼吸都會感覺到痛,想開口卻發現不知何時早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齊爾深深的凝視著她,那搭在她肩上的手卻如掐入了她的肉間一樣用力,突然的,突然他就笑了,笑得如此蒼白絕望。
她,己經不需要他了吧。
不在像以前那樣,一緊張就伸手一把扯著他的衣衫。
不在像以前那樣,一傷心就在他麵前難過。
不在像以前那樣,一開心就抱著他不斷尖叫大笑。
太多太多太多,她都己不需要他。
她不知道,他的存在,隻是因她需要,一旦她能夠一個人解決所有事的時候,他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義。
“齊爾!”
夏至大喊出聲,但那個修長的黑衣身影卻還是消失在夜幕中,街上人來人往,霓虹閃爍,誰都不會看到那個男子眼中的淚。冷風吹過,夏至隻覺得好冷好冷,她,傷了他嗎?
有些事,有些人,注定這一生都不會知道,卻注定成為另一些人心中的傷。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她和蘇黎世四目相視,曾有個男子默默注意著,隻為看清她臉上的表情,是幸福,還是難過,當他看清了是幸福時,自己卻難過了。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她和蘇黎世一起回蘇家時,曾有個男子在她家公寓下等了一夜,那夜的風有多冷她不知道,那樣的他擔心的快發狂,她也不知道,她更不知道,他隻是想看她家的燈什麼時候熄滅,然後無聲的對她說一聲晚安。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她決定要為了蘇黎世不顧一切時。那個在旁笑鬧的男子是笑中含淚的,有些溫柔他永遠也得不到。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為她喝了多少次酒,飛過多少個國家,傷了多少次心,抽了多少根煙,因為,她眼中隻能看到蘇黎世一個人,多了,就幻化成了朦朧的背影。
而他,至始至終,都心甘情願的做那個不會被想起的背影。
街口,傳來王力宏的歌聲…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我堅持不能說放任你哭泣,你的淚滴像傾盆大雨。
碎了滿地在心裏清晰,你不知道我為什麼狠下心,盤旋在你看不見的高空裏,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幾天後,北城,蘭會所。
正是晚上十一點鍾,這一帶郊區綠陰交織成暗影,天上綴著繁星。
而裏麵,一片熱鬧。
“舞會開始了嗎?”
“沒。”
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著,夏至好奇的回頭望,立刻展顏,這不是簡斯嗎?穿著一身黑色更顯冷酷俊魅,那狹長的眼眸不要臉的處處放電,手中還拿著一杯紅酒慢品著,紅唇勾著誘惑人心的媚笑,無數少女倒地,少男心跳加速,簡斯輕挑下眉,媚笑道:“還請各位告訴我,我的女伴在哪?就是那位穿的像白雪公主一樣的優雅女士?”
“在這……”
所有人都朝一個長相甜美的MM指去,簡斯先是微笑,緊接著臉黑下,握著酒杯的手指亦泛白,隻見那個MM哇的一聲便上前將他緊抱住道:“達令!你終於來了!”
簡斯不耐的挑眉,這女人是誰?怎麼就撲上來了?視線掃間正看到夏至在不遠處看著他笑,唇揚起,他徑直伸手將MM推倒,隻聽MM口中發出一聲驚呼,像烏龜一樣倒地。
本來令人感動流淚的一幕卻引發一陣爆笑,而簡斯則己拉著夏至來到舞池中心準備跳舞。本來她現在每天都和蘇黎世住在一起,可是今天簡斯突然打電話約她參加一個舞會,於是她便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和他好好聊天的時候廳內的光突然暗下,隻剩下一束昏黃的光照著舞池,更添幾分情趣,簡斯溫柔的注視著懷中的簡唯,正想說話時隻聽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下麵,請我們的匿名先生演唱一首歌,大家熱烈鼓掌!”
掌聲後,是一片安靜,夏至好奇的朝黑乎乎的台上望去,隻見一個挺拔的人影走至鋼琴邊坐下,緊接著一陣悅耳動聽的琴聲傳來,如流水劃過心間,夏至有些陶醉了,簡斯勾唇一笑,抱緊了她,隻聽那深情的歌聲不斷傳來:“怪你過份美麗,如毒蛇狠狠箍緊彼此關係仿佛心靈無窮無底,終於花光心計,信念也都枯萎……”
低沉而沙啞的嗓音仿佛甘醇的紅酒緩緩流入心間,滲入了每一寸柔軟,夏至的心突然顫了一下,這個聲音太熟悉,熟悉到她眼睛不自覺濕潤起來,抓著簡斯衣衫的手也收緊,心如鹿撞……是……是他嗎?
“怪我過份著迷,換來愛過你那各樣後違,一想起你如此精細,其他的一切,沒有一種金貴……”
歌聲仍在繼續,但夏至己經什麼都聽不清了,淚水不斷滑下,胸口湧起一陣又一陣久違的激動和柔情,薄唇輕輕張開,她還記得,他第一次為她唱歌時便是這首,那年,她才十七,如今都已經二十三歲了。正在簡唯回憶時,電又一次停了,一時全場黑暗,尖叫聲起,突然懷抱一空夏至又被猛得拉入另一個懷抱,還來不及喊出聲就聞到了熟悉的薄荷味,淚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