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發軟的捕頭看著屹立與屍骸之中,衣衫沾染鮮血的赫連刃。不禁怨恨的吼道:“殺人魔頭!諸人皆有家小。何等喪心病狂才可坐下如此惡事!”赫連刃隻是有些失望的擦著衣服上的血跡。看著捕頭道:“先前以說。不戰可走免死。如此不過自尋死路罷了。。倒是你,貴為此地捕頭。如此殺你,卻是浪費。於我大計不利。”如此說罷的赫連刃上前幾步。滿是殺意的雙眼俯視著這捕頭。默默舉起了持著劍的手。。
鄭一劍等振興鏢局的人馬趕到半路。就聽路上逃難的人說,那個通緝的赫連刃此刻就在洞陽城中。得知如此的鄭一劍雖然心下狂喜。卻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輩。他讓手下休書一封通知任家。自己則快馬加鞭的趕去洞陽。
可當人馬剛趕到洞陽城下。呈現在眼前的一幕。隻讓在震驚之餘的鄭一劍等一幹人汗毛直立!隻見城門大開。絲毫不見平日百姓軍丁。倒是有一個穿著捕頭衣服的老人。被用麻繩吊著脖子懸掛城門樓上!腳下綁著一襲五丈長的白綾。上麵用鮮血狂書八個大字:
振興鏢局者,進門死!
“好,好大的膽子,好囂張的小子!”鄭一劍氣急敗壞的怒吼一句!許是惱羞成怒。突然拔出寶劍躍馬向前!身後眾人想攔卻無濟於事。隻得頭皮發麻的越過城門上的死屍。心裏暗道:“赫連刃此人,不過二十有二。卻如此凶殘霸道!”
於是乎,一行人衝進城內。可是展現在眼前的,卻是遍地的屍骸。而無一例外的,都是捕快和俠客。而且頭顱均被削去。隱約可見,那些老百姓關緊房門。偷偷從門縫裏看著這恐怖的景象。不敢出聲。宛若間,一個大城,因一人而成死城。
可就在此刻,眾人還沉浸在這裏死一般的氣氛時。那鄭一劍恍然看到。官道正中,一人一劍坐於中央!定睛一看。那男子卻正值壯年。一頭散開的齊肩黑發下落。略顯清秀的麵容和那格格不入滿是殺機的雙眼。以及正經八百,胯下所坐用人頭堆積起來的凳子!就這麼突兀的坐在血池之中!
“赫連刃!”鄭一劍口碰濃鬱殺機如此道來。眾人也緊張的停下馬匹看那人。赫連刃隻是默默站起,手上挽一個劍花。隻是看了看來人衣甲馬鞍的圖案,立刻笑道:“果然是振興鏢局。如何?千兩賞銀和私仇便在這裏。上前拿啊。”
“一個武道中人,所行之事如此不堪!待我清理武道,以正風氣!”
那鄭一劍怒上心頭。一把拔出腰間佩劍。轉頭對眾人說:“休要幫我。”便一個翻身下馬。踩著血花衝向赫連刃!
“來得好!”赫連刃臉上湧現一絲笑意。這家夥的身法明顯不是之前的家夥能比。而且隱約在八個氣段的內息也讓赫連刃微微期待。立刻微微錯步,轉身一擊稀疏平常的橫掃千軍直取鄭一劍的腰身。
“哼!”鄭一劍不屑哼聲。腳下一點。他振興絕學遊龍探夢便使了出來。打轉著避開橫掃千軍,刺向赫連刃首級!可是就在這時,赫連刃劍鋒突然一變。由大氣磅礴之意變成深深鬼氣殺機。好似千萬條毒蛇從劍裏跳出。劍鋒中途上挑。赫連刃身子下滑。直取鄭一劍的寶貝要害!
可是鄭一劍竟然也非等閑。急中生智的他忽然雙腳彎曲。腳尖猛然點在赫連刃的手臂上。破去這陰毒一劍。手上也不停。竟然同時反手握劍,往下一撈。劍鋒直取赫連刃後勁!
來得太快!赫連刃果斷收劍。原地一招霸王舉鼎!雙腳向上一踢鄭一劍。躲開這一劍。雙方俱是同時推開五丈之外。
鄭一劍凝重的盯著赫連刃。卻見赫連刃臉上露出笑容和尊重。忽然第一次鄭重其事的橫握寶劍叫道:“閣下武功不凡。經驗亦是少有。能否請教閣下大名?”
“振興鏢局鄭一劍。師從家父。”感歎與赫連刃小自己幾歲,卻有如此作為的鄭一劍立刻回答。赫連刃卻微微一愣。若他沒記錯。振興鏢局的鄭一劍是十大外道俊傑之九。排名還在那手下敗將真來和玄堂之後。如今看來,卻是排名誤人。此人的經驗絕不是那兩個白癡可以比擬的。
當下赫連刃一抱拳,很有禮貌的道:“久仰大名。亦在下看。第九之位,實在委屈了鄭兄。”
“少跟我稱兄道弟!”鄭一劍怒吼一聲打斷赫連刃的話。隻見他環視一周。即使憤怒又不解的道:“你被任家通緝,為何卻做出如此事情?他們與任家無關,與朝廷無關。為何濫殺無辜!”
誰知赫連刃不為所動。將劍重新持好道:“如今兄台之所為。正是我之所欲。”
“啊?”
鄭一劍不明就裏。
可是赫連刃也不解釋。忽然眼裏散出神光大喝道:
“無親之人赫連刃!在此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