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序章(1 / 3)

這是一條寬敞的路,蜿蜒著穿過這片原野和山地的交接地帶。從地麵上的痕跡可以看出來,這裏平時來往的車輛應該很多。

但是現在遠遠的望去看到的隻有夜色下的原野。時間已經到了午夜,但是夏天的燥熱好像並不想和太陽一起下山。天上掛著的月亮顯示著現在的日期應該是十五,但是這輪圓月並不能夠照亮地麵,要是有人想要借助著月光在這裏走,不知道要摔倒多少次。

但是遠處的拐彎的地方卻很快的轉出一支沒有點燈的車隊。每一匹馬的每一隻蹄子上都裹上了厚厚的布,行進之間並聲音並不大,但是馬蹄的節奏卻顯示出這安靜之下有著的焦急。

沒想到蟬可以叫得這麼想。在車隊的最前麵馬車上,一個精壯的中年漢子趕著車,同時在心裏抱怨著無辜的蟬鳴。

他是這個車隊的主人。要不是看著這次的報酬實在是高得離譜,他也絕對不會再這個時間點,在妻子將要臨盆時,將自己和兄弟們拉倒這個地方。雖然委托人說過今天過來絕對沒事,但是誰知道山上的那群家夥會不會心血來潮。

這樣想著,又加了一鞭,車子更快的向前奔去。天上的月亮也耕者加快了速度,緊緊地咬著車子。

終於轉過一個彎道之後車隊的速度降了下來。

“到了這裏應該沒事了,大家把燈打開吧。”中年漢子在車上站起來,向後麵的人喊道,同時轉身點起自己車上的燈。

“還好今晚沒出什麼事。”中年漢子喃喃自語,優哉遊哉地趕著車,車前的燈悠悠搖晃著,月光和昏黃的燈光在男人的臉上流轉著,他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享受這蟬鳴,想著拿到錢以後為妻子將出生的孩子買點什麼禮物好。

天上月亮也優哉遊哉地跟著。

視線從剛剛的路上向山上轉,在本來應該隻有月光和星光的地方,卻在很遠就可以看到一片燈火通明。這片地勢用兵家的說法就是“易守難攻”。前方是險峻的山地,後方是一處臨河的懸崖。

在這片土地上建著一大片建築物,在建築群的外麵卻是建著哨塔和高牆,很多麵露凶相的人,在來回巡邏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軍事基地或者是土匪窩。

燈火的來源是最中間的廣場,此時,廣場上擺著一張張的桌子,光著膀子的漢子們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邊上圍繞的時候很多衣裳不整的年輕女子。眼裏沒有多少酒場上的“歡快”,多的是害怕,和懦弱。

在廣場的北麵,有著一處高台,隻有三張桌子,居中坐著的男子穿著一身儒裳。舉止也顯得儒雅,但是他身邊的女子卻顯得更加的拘謹。

“大當家的……”這時,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小跑著上了高台,俯在男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不就是生了嗎?有何大驚小怪的?”相較於侍女的謹慎,男子的語氣多少有點漫不經心。

侍女有點焦急,低聲的說了幾句。

“死了就死了吧,也隻是一個搶來的賤女子罷了。”男子的態度並沒有因為新生兒的母親的逝去有什麼變化。

“可是淩先生讓我轉告大當家的這個孩子對你的傷……”

“真的?”男子的內心好像終於有了波動,打斷侍女的話,站起來問道。

“是的。”

得到侍女肯定的答複,男子簡單的想在場的眾人打了聲招呼,便帶著在身邊桌子上坐著的兩個男子向一處偏僻的院落走去。

還未進門,儒裝男子就急急向房內的一個郎中打扮的人問道:“淩先生,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老夫合適騙過大當家的?”

“好好……”儒裝男子,來回踱步,連連說著“好”字。

好像沒有看到床上下身焦黑的女子、女子臉色蒼白,早就沒有了呼吸,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可以看出之前經曆了何等的折磨。

忽然,不停踱著步的男子好像想到了什麼,轉身麵向正在收拾的淩先生,問道:“先生,不知道,這個小孩怎麼可以治好我的傷?”

“大當家的,你來看看莫氏的下身。”淩先生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把男子引到床前。

“怎麼會像火燒了一樣?”顯然,知道現在,激動的男子才注意到床上的女子。

“以為這個孩子是‘聖陽體’。”淩先生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