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了趙離的莊園,掌握了趙離所有的財富,包括趙離那多達一千五百畝的田地,地契就藏在趙離臥室的床下。這麼多的田地自然要利用起來,可不論是發賣還是其他都非常的麻煩。變賣銀子最實惠,可是在清兵施虐的現在,又哪裏去找大財主一次性買下這麼多的田地?再變賣土地必須經過官府,田契上必須蓋上房山縣的大印,可是這些田地都歸趙離所有,即使趙離謀反被陳越剿滅,區區一個巡檢司巡檢也無權擅自發賣土地。
至於利用起來屯田的話,一千多畝地看似很多,打下了的糧食也確實能夠供養一支數百人的軍隊,可是屯田畢竟太慢,陳越也沒有長久呆在這偏僻的西山鎮的打算。還不如以這些土地為條件,引誘鄉民加入巡檢司。畢竟五畝田地已經不少了,即使年景比較差一年也能收獲四五石的糧食,又不收取任何的賦稅田租,僅這五畝地的收成,節省些足夠一家三口一年的口糧。
其實陳越也可以不給田地強行招募弓兵,畢竟給巡檢司當弓兵也是服役的一種,在巡檢司當弓手可以免除其他勞役,又能落得很多實惠,很多鄉民都非常願意的。
可是,陳越要招募的弓兵並非尋常意義的弓兵,對於一般巡檢司弓兵,職責不過是盤查行人緝拿土匪強盜,而陳越要招募的弓兵可是要實實在在和清兵作戰的,所以在招募之前必須把話清楚,免得真正作戰之時很多人臨陣脫逃。畢竟巡檢司弓兵不是軍隊,沒有和外敵作戰的義務。
去巡檢司當弓手,要和滿韃作戰,可又能得到五畝良田,產出足夠滿足一家人吃的,於是很多鄉民便猶豫了起來。至於陳越手中有沒有那麼多的田地他們倒不懷疑,畢竟剿滅了趙離之後,趙離所有的田地都落到了這個年輕的巡檢手裏。
“我報名參加!”就在眾鄉民猶豫之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眾人扭過看去,卻又是那個流裏流氣的青年在話。
“我大能耐啊,你剛才不是一直在質疑巡檢大人嗎?現在怎麼又報名了,別攪合了行不?”一個鄉民衝著這個青年笑罵道。
“去去去,誰攪合了,當弓兵消滅滿韃、保家衛國,是每個大明男兒都該做的。我劉大能耐一顆丹心忠心為國,其實你等這些刁民所能理解的?”青年洋洋自得的走了出來,恬不知恥的自吹自擂道。
“切!恐怕你是看上了那五畝田地了吧!”先前鄉民不屑的罵道。
“當然,忠心為國是每個男兒應做的,有五畝不用繳田租的田地會更好,有了它不定我劉大能耐也能討得到一個老婆呢。”青年哈哈笑道。
“來人,先把他的名字登記上,”陳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有心不要可他又是第一個報名響應的,隻能無奈的暗歎一口氣吩咐道,“你叫什麼名字?”
“俺叫劉能,外號劉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