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人七百五十兩,我的那份呢?”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嚇了正在分銀子的二人一跳。
“誰?”麻杆一把把銀票攏了起來,滿臉緊張的看著關閉的房門。
吳良把手中的銀票塞進來懷裏,順手取過一根木棒藏在了身後。
“吱呀”聲中,屋門被緩緩推開,吳良舉起了木棒就要砸下去時,,眼睛卻瞪大了。
“草,我還以為誰呢,是傻子!”吳良把木棒扔到地上,對麻杆道:“快點分銀票吧,我還想去翠雲樓好好爽一爽呢。”
麻杆卻沒有動作,隻是把驚疑的目光在陳越身上上下打量著。
怪,很奇怪,此刻的陳越臉上同樣微笑著,隻不過不再是以前那種招牌式的傻笑,而是冷笑、輕蔑的笑,笑的麻杆心裏直發毛。
這一定是錯覺,麻杆使勁甩了甩腦袋,試圖把異樣的心思驅趕出去。
“傻子,不是給你買了一大堆包子了嗎?怎麼又追過來了?”麻杆漫不經心的問道,一雙眼睛則死死的盯著陳越的雙眼。
“包子雖然好吃,可也吃不了多久,還是把銀子分給我一份好,這樣我以後就可以自己買包子了。”陳越笑眯眯的道。
“傻子你個王八蛋胡什麼呀,趕緊滾回去吃你的包子去,銀子沒有你的份!”吳良還沒有看清楚形勢,習慣性的破口大罵著,走上前來習慣性的衝著陳越就是一腳。
陳越嘴角冷冷抽動著,未等吳良的腳挨上身,飛快的踢出一腳,踢在了吳良的腹部,一下子把吳良踹倒在地,蜷曲著身子半爬不起。
“喺!”麻杆倒吸了口冷氣,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倒退了兩步,身後的椅子嘩啦一聲被碰到在地上。
眼前的陳越是如此的陌生,這還是那個除了吃啥都不懂的傻子嗎?
“怎麼了?麻杆哥,到底還分不分銀子啊?”陳越走到了麻杆麵前,玩味的看著身前的麻杆,就像貓在逗弄耗子一樣。
“你,你不是傻子?”麻杆又往後退了兩步,盯著陳越的眼睛慌張的問道。
“我不是傻子!那我是誰?麻杆哥,我跟著你混了這麼久,你不會連我都認錯吧?”陳越好笑的問道,心中卻暗暗為麻杆的敏銳而讚歎,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以前的陳越了。
“傻......不,陳越兄弟,你腦袋好了!”麻杆驚疑的問道,眼前陳越的表現,哪裏還是以前的那個傻子啊,這讓他一下子想起當年的情形來。數年前的陳越可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以好勇鬥狠名聞西城,隻是在一次械鬥中被人打中了腦袋,這才變成了一個傻子。莫非以前的那個陳越又回來了?
“那麼多幹啥?還分不分銀子了?”陳越止住了微笑,冷冷的問道。
“分分分!”麻杆慌忙道,眼前的陳越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讓他不禁想起數年前的情形。數年前不僅他,還有吳良,都隻是陳越屁股後的卒子而已,都是被陳越欺負慣了的。他現在一下子想起了數年前陳越的淫威,這一刻竟然不敢生出抵抗的心思。
“幹嘛分給傻子啊?憑什麼?要給你給,我的不給他!”吳良艱難的站起身來,捂著懷裏的銀票嚷嚷道。
“嗯!”陳越冷冷的盯了吳良一眼,沒想到這廝如此皮糙肉厚,這麼快就站了起來。
“傻子你看什麼看?我的銀子是不會給你的!”吳良從地上摸起了木棒,憤怒的衝陳越嚷嚷著。他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形勢,依然還把陳越看作以前的傻子,被傻子踢倒讓他很氣憤,也很惱火。
陳越沒有再吭聲,而是迅速的再次飛起一腳,踹在了吳良下顎上,把連棍子都沒有掄起的吳良再次踹到在地。這次沒有慘叫,因為吳良一下子被踹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