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肅和夙桓齊齊一愣,夥伴?他們多久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了?
曾經的暗夜閣殺手雲集,等級森嚴,製度殘酷。他們記不清自己到底踩著多少人的屍體,才走到這個地步的。暗夜閣的閣主為了控製他們為自己所用,叫他們服了噬心散。噬心之痛月月發作,若不再續服解藥,便隻有三個月的活路,三月之後,爆體身亡。
曾經他們被人利用,被人當奴隸芻狗般驅使,沒有自由,沒有尊嚴。可是現在,楚月汐竟然要和他們當夥伴,如何能不叫他們受寵若驚。
“可以嗎?”楚月汐再問。
他們兩個齊齊下跪,立誓永不背叛,“楚小姐,我們願意當您的下屬,永不背叛。不論上刀山下火海,不論生死。”
楚月汐扶起他們,笑笑:“我的下屬就是我的夥伴。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不必下跪。”
見掌櫃拿來了麵紗,她蒙上後與掌櫃道了聲謝,就帶著嶽肅的夙桓離開了珍草閣。
出了珍草閣,他們直奔賣宅子的地方,挑了個價格適中,環境優美的少人區,離鬧市遠,在貴族居住的區域,也離丞相府遠,一個城南一個城北。
以後楚月汐打算獨立出相府,她可不想買個相府旁邊的宅子,看著礙眼,住著礙心。
一個宅子好幾十萬初級靈晶就沒了,不過楚月汐搜刮了那麼多人的空間戒指,倒也不差錢。
她吩咐嶽肅打點好這宅子,把待在客棧的人都叫到這來,平心靜氣的修養幾天,她去準備準備材料,過幾天來給他們解毒。
臨走前,看著沒有牌匾的高門大院,楚月汐心中嗤笑,楚府?終有一天這裏會掛上名正言順的楚府牌匾,而丞相楚府……現在就容他們多掛幾天。
剛到丞相府的她的破房子,就聽到木門外麵有一道蠻橫的聲音:“哼,不知道那個賤人是跑到哪裏浪蕩了,這樣的人最好趕快和夜王殿下解除婚約,不然簡直是玷汙了英明神武的夜王殿下。”
“我們再來看看楚月汐妹妹回來了沒,要沒回來的話……我相信三妹妹是不會亂搞的……”一道柔和的聲音帶著笑意,緩緩述來。
那道刁蠻跋扈的聲音又說:“就是二姐姐最善良,楚月汐那個小賤人饑渴難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鬼混了。你還維護她,你若再維護她,有你好果子吃。”
柔和的聲音頓了頓,壓抑著怒火,“五妹妹說的是。”
楚月汐挑眉,算計她?那跋扈的聲音一聽就是楚彩衣那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自以為了不起,卻被人牽著鼻子耍。
那個二姐姐是個狠角色,不知覺間就往她頭上扣屎盆子,有問過她的感受嗎?什麼叫三妹妹是不會出去亂搞的,分明是說給楚彩衣那個傻子聽的,借楚彩衣的刀殺她楚月汐。
楚月汐蒙著麵紗,坐等她們光臨寒舍,好好招待她們。
楚彩衣嗬嗬嬌笑兩聲,道:“就算楚月汐沒出去亂搞,我也要叫她名聲掃地,讓她變成破鞋,到時候夜王殿下肯定會和她退婚的,那到時候夜王殿下就會是我姐姐楚惜雨的夫君了,那夜王就是我的姐夫了。”
一旁的二小姐楚蓮衣麵上應承,心中嗤笑,果然是個傻子,她故意一說,楚彩衣就巴巴地跑去對付楚月汐,不過她已經找人散布過消息,但多一個加入,好歹也是個幫手,等楚月汐退了婚,她定然要爭上一爭夜王,那般龍章鳳姿的男子,是個人都會心動,更何況夜王權勢滔天,若嫁給了他,即使是侍妾,也再不必怕大姨娘她們了,不必天天畏畏縮縮地跟著一個傻子。
兩人心思各異,直到楚彩衣踹開了房門,卻見一個天仙般的女子坐在院中石凳上,麵紗遮住了臉,,看不清她長什麼樣,不過她身上高貴的氣質卻忽視不得。
楚彩衣一時愣住,有些不知所措,這位仙人為何會出現在楚月汐的院中?
她上前客氣問到:“不知大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到底也是大家出身,氣勢不能太弱。
楚月汐嗤笑,“怎麼幾天不見,五妹妹就不認識你三姐姐,剛我可是還聽五妹妹與二姐姐關心我來這。怎麼,見到我太高興,說不出話來了?”
楚彩衣的臉色可謂十分精彩,像打翻了調色盤,一會紅一會綠,最終臉色堪比墨黑。她故作鎮定撐麵子,“原來是楚月汐那個小賤人,你這次出去賣是榜上大款了嗎?裝得跟個仙女似的,其實就是個妓女。”
楚月汐語調微轉,哦了一聲,帶著誠懇的建議,“其實五妹妹這長相,才適合去賣,我若是恩客,定然隻愛五妹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