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
“是啊,”陳雨北點點頭,“那麼多學生,還要批改作業,還有不少學生搗亂,不容易。”
這話,南方雪愛聽,有點暖男的意味。
“我上學時,就有點搗蛋。”陳雨北笑著說。
南方雪一笑,少見的笑。
見南方雪笑了,陳雨北心裏高興,接著這個話題聊。
“那個時候,我確實搗蛋,多虧跟了一個好老師,我才有了點出息,所以,”陳雨北看看南方雪,“所以,我很感激我的老師。”
南方雪沒作聲。陳雨北往她那邊靠了靠,近了10厘米。有那麼一瞬間,南方雪想躲一躲,沒有,她沒躲,心裏暗暗下決心,要吃定他。
“我能抽一支煙嗎?”陳雨北問。
“沒關係。”
陳雨北點上一支煙,抽一口。南方雪倒是不討厭男人抽煙,西邊雨也抽煙的。嗨,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陳雨北指指不遠處的住宅樓:“我家就在那個小區。”
那是一個高檔小區,住在那個地方,說明挺有錢的。南方雪當然喜歡好房子,隻是……陳雨北拿房子來炫富,她有點逆反。
“那小區不錯。”南方雪說。
“是不錯,不過,我還沒完全還清貸款。”
還好,不是炫富。
“我們坐會吧。”南方雪說。
兩人坐在一張木椅上,南方雪抽出一支煙,點著,抽一口,徐徐吐出去。抽煙還是近來的習慣,刪掉西邊雨之後,南方雪很痛苦,就抽煙來排解,不覺也就上癮了。
從前,她看不慣抽煙的女子,看來,是自己的偏見。可能,別人也看不慣她抽煙,隨它去吧,管它呢。
人們說,抽煙的女人,身上都會有故事。是啊,她是有故事的人。她的故事,別人看不懂。
“我不知道你也抽煙的。”陳雨北說。
“是啊,我也抽煙。”
“也好,我也抽一支,就不用征求你的意見了。”
兩人默默地抽煙,誰也沒說話。
南方雪丟掉煙蒂,漫無目的瞭望,最後,目光定格在一座高樓上,那是西邊雨住邊的酒店,她不覺眯起眼。她不知道,她是想看清呢,還是想看不清。
南方雪站起身,輕聲說:“我回去啦。”
陳雨北隻好站起來:“好吧,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家不遠。”
隻到南方雪消失不見,陳雨北又坐下,默默地抽煙。他對南方雪的印象很好,就是有點看不透。經過這一個多小時的接觸,他不知道,他給南方雪的印象如何。
南方雪並沒回家,她去了商場。她在那麵試衣鏡前站了一會兒,理理頭發。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看。她不明白為什麼回頭,可能是希望看見西邊雨吧。
這麼想著,不覺苦笑,自己真是病得不輕。
出來商場,腦海裏浮現出一幅畫麵。
她主動和西邊雨握手:“我叫南方雪。”
西邊雨也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手:“我叫西邊雨。”
還記得,西邊雨的手很有力量,幾乎握痛了她。
南方雪,西邊雨,好對仗的名字。
南方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