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欒真一步一怪笑,三步一瘋語,步步逼近了鍾傑,誰知剛走到離那具麵目猙獰的屍傀不到五步處,欒真的腳步戛然而止,頓時眼睛睜得滾圓,就連下巴,也開始不住的顫抖,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也不知是不是這一嚇,讓他恢複了些許神誌,四個字從欒真的口中結結巴巴的說了出來……
欒真哆嗦著右手指向了那具屍傀道:“魔……魔……魔使寧征!”
原來欒真認識這具屍傀。
欒真又顫聲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鍾傑見狀,靈機一動,計上心頭,運足了靈力送向了那欒真所謂的“魔使寧征”。
那“寧征”雖然依舊一動不動,卻如同先前那劉虎一般,嗓子發出了陰森低沉的聲音:“嘿嘿嘿嘿,欒真,你說……誰死了?”
劉虎活著時候的聲音如何,鍾傑不知道,可這寧征生前的聲音,說來也巧,居然和屍傀所發出的聲音幾乎完全一致,這一下可嚇得欒真是抖似篩糠,麵如土色,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道:“寧前輩,小子無意冒犯您老人家,您……求您放過我吧……”
其實,這寧征生前就是元嬰期修為,鍾傑現在根本駕馭不得這寧征的屍傀,就連使其說上幾個字,都得耗費不少靈力,鍾傑不想繼續拖下去了……
隻見那“魔使寧征”一動不動的淡淡道:“快滾!”
欒真一聽則是連忙點頭應聲,接著化出了一對妖翼,飛也似地跑了。
欒真一走,鍾傑立刻鬆了口氣,收回屍傀、三麵完好的和一麵斷了的五行焰牛陣陣旗不在話下,回身又背起了昏死過去的甄旗,想要順著來路,去找穆衝、宋司、宋紫圖等人。
鍾傑背著甄旗,一路走著,不知怎的,鍾傑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感覺好像是被什麼妖禽的翅膀給卷住了似的,耳邊又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想活命,就別出聲。”
鍾傑一聽,這不是那欒真的聲音嗎?
又過了約莫十餘息的時間,鍾傑終於重見了光明。
“把那小子放下來吧,這是老夫修行的地方,千萬別出大聲……”隻見被燒的黑漆漆的欒真此刻小心謹慎的觀望四周對鍾傑說道。
現在欒真應該是恢複了神誌吧,這一下弄得鍾傑心裏哭笑不得,現在的欒真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欒真正色對鍾傑問道:“你看見那個個不高,身穿古銅色鎧甲麵目猙獰的人了吧?”
鍾傑點頭道:“看見了。”
欒真似乎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對鍾傑說道:“那時不是老夫不想救你們兩個,而是當時老夫自身難保,這寧征今日到底是怎麼了,不僅放走了老夫,還將你們二人放走了,明明應該死了呀……”
鍾傑也不知道這魔使寧征到底是什麼來曆,便向欒真問道:“欒前輩,這魔使寧征到底是什麼人?”
欒真看了一眼鍾傑的火軼服與寫有鍾傑字樣的赤火令後說道:“你小子叫鍾傑對吧?老夫瘋癲傷你兄弟的事,老夫先賠個不是。”說著便向鍾傑鞠了一躬。
鍾傑忙道:“您嚴重了,傷人之事又不是您故意為之,無妨,這魔使寧征到底是?”
欒真歎息道:“像你們這般年紀的修士自然不知道那寧征的可怕,老夫每日瘋瘋癲癲,也記不得是多少年前了,在燕國修真界內,有一門派,名為“怨魔門”這門主自稱深血真人,最是崇尚魔族,自詡是三個古魔神之一,深怨魔神的後裔。”
“深血真人?”鍾傑疑惑道。
“不錯,就是深血真人,這門派雖遠不如那四大門派的修士眾多,可怨魔門內的每一個修士都可謂是凶神惡煞,這怨魔門的一眾,四處屠戮生靈,就是為了修煉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