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這兩天老是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說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空間,還有什麼聖殿的什麼陰謀,亂七八糟的,搞得我這兩天都沒睡好…”
年輪撓了撓頭,回答著歆然的問題,腦子裏也開始回憶起這兩天夢到的東西。但依然理不出個所以然,隻好搖了搖頭,將思緒打散。看著一旁正在蹦噠的歆然說到:
“不說這個了。話說明天是歆然的生日吧,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我一定送你。”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聽到這話,歆然眨著兩眼放光的大眼睛,正欲開口,卻又想到了什麼,粉嫩的臉頰瞬間變得有些滾燙,尷尬的理了理頭發,便低著頭跟在年輪身旁靜靜地走著,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見到歆然這戲劇性的變化,年輪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接著停下腳步對歆然笑著說到:
“當然是真的啦,什麼都可以哦,不用擔心你哥資金不夠啦。”
聞言,歆然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到:“那…我要年輪哥哥陪歆然一天!”
望著一臉愕然的年輪,歆然愣了一下,急忙紅著臉辯解道:“你…你別想多了,我隻是需要一個人幫我提東西而已。”
有些意外於歆然提出的要求,年輪疑惑地問到:“這樣就可以了嗎?會不會太草率了…”
“這你就別管了,你答不答應嘛?”
看著睜著兩隻大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自己的歆然,年輪也隻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雖然對於出門,他更喜歡待在家裏休息,但話已經說出口了,總不能收回來吧。
看到年輪點頭,歆然一時興奮地抱住隻比她高一些的年輪,好一會兒才想起他們還在大街上,便連忙鬆開雙手,然後尷尬地笑著和年輪招呼一聲後轉頭跑進了學校。年輪也是被她這一舉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這傻丫頭…”
來到教室,熱鬧的氣氛如同往常一樣,但細心觀察的話卻發現,有一些目光正在少年身上聚焦,眼神中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不屑的神情閃過。看到這幅場景,年輪也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剛想坐下,後麵的男生卻趁機一把抽走了椅子,結果便是少年毫無意外地跌坐在地上。頓時,教室裏爆發出一些男生猛烈的、不加掩飾的笑聲,這些刺耳的笑聲猶如帶鉤的針一般深深地紮在少年的心裏,苦不堪言。
剛剛抽走椅子的高大男孩正站在年輪身旁,一副十分抱歉的樣子對他說:“哎呦,年輪同學實在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要坐下來,還以為這裏是沒人坐的呢。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你隻需要叫我一聲‘爸爸’,我就把椅子放回原位,怎麼樣?”
話音剛落,剛剛才停下來的那些男生的笑聲再一次爆發出來,這讓那位高大男孩臉上的嘲諷也越來越張揚,俯視著地上沉默的年輪,宛如看著地上的老鼠一般。
“羅奧!你少欺負人家年輪!”一位女生終於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憤怒的訓斥著那名叫做羅奧的高大男生,可羅奧聽到後並未有所收斂,反而一臉不屑地說道:“切,一個沒爸沒媽的廢物,我願意這麼欺負他算是給他麵子了。作為一個男生,又瘦又矮,還是個慫蛋,連反抗都不敢,真的讓人感到惡心。”隨即將年輪的椅子往旁邊一扔,嘲諷地看著已經站起身的少年,繼續說道:“像他這種軟蛋,真不知道歆然學妹是怎麼看上他的。要我說,歆然學妹就應該配我這樣的人才對…”便抱著腦袋走回自己的座位。
年輪聽到羅奧說的最後一句話,身體禁不住顫了顫,但還是忍著滿腔的怒火,默默地走到自己的椅子旁,將其搬回原位,安靜地坐下了。
對於年輪的沉默,在座的同學並沒有表示出什麼不屑,反而向他投出了同情的目光。羅奧,這座城鎮鎮長的兒子,從小就被家裏人如同寶貝般慣養著,也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學校的一大刺頭。若是誰不小心惹到了他,保不準下一刻便被學校開除了。這倒不是學校的問題,鎮長的要求學校若是不答應,那這所學校也別想辦下去了。年輪對羅奧兩父子的評價便是:雞生不出鳳凰,狗改不了吃屎。所以,自己辛辛苦苦才得到的學位,他才不會因為一時的衝動去跟這種貨色計較,導致自己失去學位。雖然這種事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可年輪在羅奧這般強烈的羞辱之下仍能保持這般的冷靜,單單這一舉動就已經讓不少同學甚至老師對其超常的定力感到由衷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