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時喜樂很賢惠的送陸總裁出門上班去,她則帶著三個小孩去醫院。
“白川,你吃早餐了嗎?”時喜樂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的事情,讓白川忙了一個早上。
“我吃過了。太太,情況有些危急。”白川把江上飛的情況說一遍。
上次時喜樂遇到的撿瓶子的孩子叫江上飛,生病的是他媽媽。他媽媽已經病了一段時間了,因為沒有錢隻能拖著。
“病人什麼情況?”
“胃癌晚期。已經遲了。”白川也無奈,想著那個抱著媽媽哭得一臉淚水鼻涕,但眼神倔強的男孩,心口忍不住微微壓抑。
白川好像是突然之間就明白,為什麼總裁大人在當爹後,心腸柔軟了很多。
“他們家就兩個人?”
“他們住在公園的公廁。”白川想到早上見到的情景,微微歎口氣。大家口口聲聲說,孩子是祖國的花朵,但也任憑著花朵被風吹雨打。
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帶著一個病重的母親。兩人每天隻能靠孩子在街上撿一些吃食,而撿瓶子賣到的錢都用來買止痛片了。
時喜樂站在病房門口,看著裏麵消瘦的男孩正一臉緊張的看著病床上已經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的女人。
“你上班去吧。”
白川點點頭,把繳費的清單交給時喜樂後就離開了。胃癌晚期,現在做手術已經遲了,隻能保守治療。
所謂的保守治療,就是等死。
“姐姐?”江上飛有些感激的朝著時喜樂鞠躬,“謝謝。”
時喜樂站在江上飛旁邊,拉著他的手,“吃早餐了嗎?”
“我不餓。”江上飛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媽媽,就怕媽媽醒來找不到自己會擔心。
“哥哥,給。”小寶貝從自己的小背包裏拿出兩個肉包子,還有一瓶小旺仔。
江上飛抿抿嘴,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牛奶了。自從媽媽病後,他甚至連一頓像樣的飯都沒有吃過。
“吃吧。身體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顧你媽媽。”
江上飛紅著眼睛,低頭啃包子。
“你爸爸呢?”
“不在了。”江上飛的眼淚低落在手中的肉包子上,就著眼淚一口一口,“我爸爸是個英雄。”
“別難過。”時喜樂抱著江上飛。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綁定係統後,時喜樂覺得自己越來越感性,心腸越來越軟,越來越容易感同身受。
“哥哥,別難過。”小寶貝拉著江上飛的手,“以後我們是朋友。”
紅孩兒和小閻王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人類這麼弱,還這麼喜歡哭。
中午,時喜樂讓三個小屁孩帶著江上飛去醫院的飯堂吃午飯,她在病房裏等病人醒過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你,你是?”
“陌生人。你兒子向我求助,我幫忙。你好,我是時喜樂。”
“你好。李燕。”李燕的精神很差,說話很吃力,臉色蒼白得好像剛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
“你的病,自己知道嗎?”
李燕點點頭,“知道。”
正因為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日子了,才帶著兒子來b市,找丈夫的好兄弟托付的。但剛到b市,在車站的時候,裝有聯係地址和手機的包包就被搶了。
找不到人,身上沒有錢,她又病重,隻能在公園的公廁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