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拿著酒杯的貴婦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趙樹瞥了一眼,而後才穩定了情緒。
“你們倆跟我到書房去!”
大概也是怕丟人,趙樹看了一眼慕容海,轉身便離開了。但當他經過那幾個低聲說話的貴婦時,趕緊的腳步卻停了下來,眼睛怒瞪,仿佛要將人吃了一般。
“哼!”
一聲低沉的怒聲讓幾位女士一顫,眾所周知,趙樹為人極其小氣,因為這一聲怒氣,恐怕幾位貴婦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趙馨兒有些擔心地看向慕容海,慕容海什麼也沒說,輕輕拉起馨兒手已經代表一切。
趙樹書房內,長約五米的書架占了整個房間一半的位置,從門口看進來甚是惹眼。在書架的盡頭,趙樹那紅木書桌方才顯露出來。在這古色古香的房間內,誰會想到它的主人是多麼惡劣。
趙樹拿了根雪茄放到鼻間嗅聞,慵懶自得的神情夾雜在這片古香之地尤其刺眼。
慕容海跟著趙馨兒出現在這間房內時,第一感覺,是熟悉。第二,便是鳩占鵲巢的憤怒。
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讓他既熟悉又陌生,曾經的慕容家族,在那龐大的家族院落內也隱藏著這般美好的田地。
那是慕容海父親的書房,一如此刻般靜謐,幾株蝴蝶蘭在窗邊開出淡雅的小花。
看到此情此景,那顆隱藏在慕容海心中複仇的欲望更加的強烈,想要隱藏起來,卻被眼神出賣了靈魂。
“要小心哦。”
趙馨兒突然開口說道,這讓慕容海馬上要暴露的神色有了一刻舒緩,心情猶如皮帶般來了一個由送到緊的過程,下一刻,臉上依然微笑不減。
看到慕容海笑了,趙馨兒的心也就安了。慕容海那副因複仇而牽扯出來的表情,趙馨兒隻因為那是緊張所致。不曾想過這裏麵有問題,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父親能夠承認慕容海的存在。
慕容海和趙馨兒已經進屋好一會了,趙樹愛理不理的擺弄著他的雪茄。趙馨兒沒有理會父親的無視,拉著慕容海便在一邊坐了下來,順手還倒了兩杯咖啡,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聊著天,就好像,趙樹是透明的一般,他們倆才是這裏的主人。
趙樹點燃一根雪茄,煙草的氣息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
長期在國外過著學校生活的趙馨兒最厭煩的就是男人抽煙,但偏偏這個男人又是她的父親。
要按往常來說,趙樹吸煙,趙馨兒早就上前阻止了。但是,今天,趙馨兒什麼也沒有做,和慕容海的話題一個接著一個,讓她無暇顧及其他。
而且,她也並不打算阻止。因為,她很不想開口和趙樹說話!
“咳咳咳……”
沒人理會的趙樹隻能是自己裝模作樣的咳嗽起來了,抽了那麼多年煙,還能被煙嗆著了。
趙馨兒無奈地看了眼慕容海,在慕容海的默許下,不情願的朝著趙樹走了過去。
“你把我們叫來要幹嘛呀。”
趙馨兒因為趙樹對於慕容海的態度,所以心情很不爽,說起話來當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撒嬌可愛了。
看著自己的女兒鐵了心要和慕容家那小子勾結,趙樹心中怎是氣字了得,緊接著,他也不含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甩在雨晴麵前。
“這裏麵的,隨便挑一個人結婚。”
趙樹倚著椅子,嘴裏叼著雪茄,加上那副必須為之的強悍模樣,簡直和黑社會老大沒什麼不同。
趙馨兒瞥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對此不屑一顧。隨便挑一個人結婚?隨便!
對於趙樹的語氣趙馨兒不抱任何希望,這些年,縱使外界傳言趙樹如何,如何,趙馨兒的心始終不變。
不為別的,隻為趙樹是個好爸爸。
沒有母親的孩子是最孤單的,但趙馨兒沒有忘記趙樹的陪伴。一個單身爸爸帶著女兒生活,多大的不便,多大的困難,但趙樹,卻做得很好。他會每天早晨給趙馨兒做早晨,開車接送,周末還有著讓人羨慕的家庭聚會。隻要自己能夠為趙馨兒做得事,趙樹從來不找他人代勞。雖說隻有兩個的生活,但卻過得充實真實。
在趙馨兒心目中,趙樹是個完美老爸,這完美老爸也就抵消了外界對於趙樹的那些不好傳聞。
當再次回國,趙馨兒也是滿腔熱情的希望得到父親的寵愛,畢竟從十五歲起便去了國外,這麼多年的留學生活也讓趙馨兒更加的寂寞。
但常言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趙馨兒和趙樹這對父女已經整整八年沒有相見!又會是怎樣的情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