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聆風一把握住將要昏迷的月兒的手,感受著月兒手中傳來的一股涼意,默默運轉功力,將精純的功力化為一股股暖流從手掌徐徐傳入月兒體內。
暖流溫柔的包裹著月兒的神經。原本幾近昏迷的月兒在這股暖流的保護下,神智快速清醒了過來。但月兒蒼白毫無血絲的臉色,緊緊攥住沐聆風右手的小手表明她依然還沒走出那個陰影。
“月兒,你要記住,你所麵對的應該是今後道路,不管以前有著怎樣的痛苦,你都要挺過來。”沐聆風輕輕說道。縱然語氣依舊平和,但他身邊,竟然已經縱橫交錯的布滿了爆裂的劍氣。
每一道劍氣都蓄勢待發,隻要沐聆風放鬆控製,那麼下一刻,這些劍氣就將進入周圍這些人的體內,快速絞殺後爆炸開來。
實際上,以沐聆風的功力,輕易就發現了白袍公子三人的動作。
原本三人在聽到食客喊月兒宮女時,有些錯愕,像是不敢相信。但在那老板下來時,三人已經在遠處確定了什麼,那白袍公子竟然看起來很緊張月兒,臉上也很欣喜。
但是這時已經有人在打月兒主意了,白袍公子到這時臉色已經變的陰沉下來。繼而一個護衛打暈了剛好下來的老板和小二,讓那些人繼續圍觀爭搶,好給白袍公子製造一個足夠出手狠狠整治的理由。
既然這樣,沐聆風就沒有出手,而是靜待結果。
但卻沒想到這一群人竟然讓月兒險些生出了心魔。
沐聆風原本平靜的心立刻變得殺機凜然,就連周圍的平靜的氣流也變得殺機湧動,他此刻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拔劍一劍殺了這群人。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沐聆風渾身劍氣外放了那麼一刹那。普通人甚至根本就感覺不出來。
“你這賤人,連皇宮的東西都敢偷,走,跟我去見官!”
一隻大手伸向月兒。
嘎嘣。
清脆的響聲。
“啊!啊!是誰,是誰敢打老子。”伸手的那人慘叫著捂住手,他的手掌後翻幾乎平貼在小臂上,顯然是折了。
“是我。”這冷厲又威嚴的一聲讓所有人都看清了出手之人——白袍公子。
除了沐聆風,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人群中來的。
看到那白袍公子,本就處於委屈與害怕中的月兒,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她哭著一把抱住了白袍公子。
用顫抖的聲音好喊出了一聲“哥。”
這一聲哥,仿佛訴說出了月兒從被截殺開始所受到所有委屈與折磨。如同一個人把生生世世沉積起的離別與思念用一顆支離破碎的滴血的心著喊出來,竟然聽起來是那樣的淒涼,那樣的無依無靠的。
“小妹,你受委屈了。”白袍公子心裏悲喜交加,還有無盡的憤怒。
那些人對月兒所作所為讓白袍公子無法容忍。
他輕輕地拍拍月兒的背,用他所能克製的最溫婉的語氣說道:“小妹,不要怕。隻要有哥哥在,什麼都不用怕。”
說罷,他抬起頭看著所有圍著月兒的人,雙目中噴射出如同劍舌般的寒光。
白袍公子此刻恨不得活剮了所有人,但是他卻沒有做,他不能做。
這讓他心的怒火更盛。白袍公子環視眾人的臉龐,似乎要將眾人的麵貌都深深記在腦子裏。目光所至,眾人都仿佛感到空氣中的溫度降到了冰點。眾人的心,仿佛也隨著這溫度變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