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遠山一下早朝問過下人安靈的去處,得知自家女兒在書房看書,便急匆匆的朝書房走去。
“安靈!”安遠山一把奪過安靈看的津津有味的民間野史小說。
“喲,老爹,下朝了啊,怎麼跟吃了火藥似得,火氣那麼大?”安靈見老爹橫眉瞪眼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有誰在朝上找了老爹你的茬?顏盛林?就知道左丞相這個老匹夫不是什麼好東西。”
“咳咳,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左丞相呢,雖說,也沒說錯,但以後注意點。”安遠山左手虛握,放在嘴邊,咳了兩聲。
安靈吐了吐舌頭,辦了個鬼臉。
“哎,爹不是說這個,臭丫頭,思路都給你打亂了。”安遠山放下手,走到書桌後坐下,表情嚴肅了下來,“丫頭,爹問你話,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說,不許有絲毫掩瞞。”
“嗯。”看著突然嚴肅下來的安遠山,安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和六皇子,真的沒見過麵麼?”安遠山問道。
“怎麼了?”安靈皺了皺秀眉,雖說昨晚才和司空漠見過麵,但兩人的恩怨都是上輩子的事了,猛地想起昨晚和司空漠的對話,心裏升起不祥的預感。
“今早朝會上,六皇子向陛下請求賜婚,女方,是你。”安遠山看著似乎想起什麼的女兒,開口道。
“該死的!”安然低咒一聲,看向老爹,“皇帝老兒怎麼說?”
安遠山不讚同的皺了皺眉,對女兒的稱呼感到不滿:“安靈!”
安靈朝天翻了個白眼:“是是是,陛下陛下。”
“爹不想訓你,但還是要說下,這是在天子腳下。”安遠山皺著眉。
安靈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爹,你還沒說那皇帝老,咳咳,陛下什麼反映。”
安遠山見安靈把自己話左耳進右耳出的,抿了抿嘴:“算了,說你你又不聽,遲早被你那張伶牙俐齒給害死不可。”說罷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見安靈一臉的不耐煩,隻好轉回正事,“陛下要召見你一次,說看看究竟是怎樣的秀麗佳人迷得自己兒子剛成人就急切的要把人定下來。”
安靈聽安遠山說皇帝老兒還沒有同意,鬆了口氣。沒有人知道,但活過一遍的安靈卻十分清楚,皇帝老兒一直不冷不熱對待的司空漠,其實是他看重的下一任皇帝人選,對於自家冷漠兒子的了解,以及出於對自家兒子喜歡的人的品性的考察,皇帝老兒要召見自己一麵是不可避免的既定事實。隻要沒答應,就還有回絕的餘地,雖說有些冒險,但還是要搏一回。
“丫頭,你和六皇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六皇子會突然求賜婚?”安遠山希望安靈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自己的反常。
“老爹,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自有辦法。”安靈又不能直白的說那都是上輩子的事,隻能讓自家老爹放寬心。
“你叫爹別操心?你說爹能不操心麼?也沒見過你和六皇子碰過麵,怎麼就攪到一起去了呢?雖說爹昨晚說撈個皇子妃當當,但那也隻是說說爹寧願你嫁個普通人安安穩穩過一生,也好過跟人勾心鬥角的爭寵!”安遠山越說越激動,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