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總是那麼愜意,眯著眼,嘴角卻是不住的微微彎起,懷抱著紫色的小小奶貓,悠閑而又自在的躺在搖椅上,享受著生活的寧靜與美好,就在此刻。
人生的至高享受,就是躺在搖椅、曬著日光,不必追思過往,亦不需擔心日後,活在當下就好。
“叮叮鈴鈴……”隨著鈴鐺的輕吟,光亮的門自動的向著兩邊滑開,“歡迎光臨。”美好的一天隨之開始。
絕望到麻木,而悲傷卻沒有淚水。冰冷的,似人間鬼蜮。孤身站在船沿,看著那夕陽緩緩地墜落入水中,冷卻的心也隨之落下。
一天已經落幕了,夜將亦將降臨,人生是否也是如此?疑問或是,想到這裏白方僵硬的麵龐扯出了一絲微笑,比哭還要難看,是啊,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多少年都沒有在笑過了。
當眼角的一滴淚珠掉落海中,白方才驚奇的發現,原來多年以來他的淚水仍沒有枯竭。
看著血紅的天邊,火燒般蔓延,引燃了孤寂的心。最最放心不下年邁病重的母親,終在五年前逝去了。白方忘不了,永遠都忘不了母親離去前那充滿愧疚、不舍還有一絲解脫的眼神,無聲的哭泣,沒有聲嘶力竭的去呐喊、宣泄,回蕩著是母親那句沒有言清的話語。
五年,變賣了所有家財。五年,沒日沒夜的工作。五年,與那些因高額債務而劃絕關係的親戚、朋友兩清了,白家人的出息,絕不會欠任何人。
終於了無牽掛了,累了,倦了,這麼多年已經足夠了。
吾本孤寂,孤零零的來,亦將孤零零的去,緣起緣盡。終於可以挺直了腰板,堂堂正正的大喊“去你的生活!”一步邁出,滾滾江水之中沒有濺起一絲的漣漪,隻回蕩著若有若無的歎息,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咳咳咳”白方猛地坐起來拍打著胸膛,“溺水原來是這麼的痛苦,咦?我還沒死。”白方愣了愣神,伸出手狠狠地捏向自己的臉蛋。
“嘶,疼,真疼。”活著,真的還活著,白方有些高興,死過一次的他後悔了,在死之前他終於明白了那句未聽清的話語“好、好…活…著,媽…愛…”
“對不起,對不起”白方捂住了臉龐,淚水從指縫間流淌,時間慢慢的走過,白方慢慢平靜了下來,“是誰救了我?”白家的人最不喜欠人情的,這可是天大的人情。
站起身,環顧了下四周,“咦啊?這這,這是哪裏?”風吹,草地,涼颼颼,嗯?涼颼颼,白方忙低下頭,於是驚了,額,這什麼情況?此刻的白方已經出離了淩亂。
跳海了,對、沒錯啊,怎麼一睜眼就赤裸裸的躺在草地上,這是誰在跟我開的玩笑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出來,出來啊!”白方大聲喊道,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這時白方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變了,不再是嘶啞的嗓音,如今卻反而有些清脆。還有原來布滿老繭的雙手,變得修長而又白嫩,“嚇”被嚇到的白方趕忙低下頭來,“呼”舒心的歎了口氣“還好,還在。”
風吹、草地、涼颼颼。白方慌張的用雙手捂住,又是看了一下四周,卻隻見一望無際的草原。不由的苦笑,“有什麼用呢。”於是邁開步伐大步向前走。
波光粼粼的湖水,倒映出一個身著草衣,戴著草帽,一身看起來奇怪強無敵的少年來。看著水麵倒映出那熟悉的麵龐。
此時的白方也終於明白了了,沒有人救他,也沒有人在和他開玩笑,看著天上那懸在太陽邊上紫色的月亮,他就知道了,此地已非故土了。
他已經來到一個神奇的世界,恢複年輕的身體,奇異的能力,以及奇特的物種。無一不揭示著他穿越的事實。
在生活的磨難下已經傷痕累累的白方,從來沒有想到,能有一天再次看到自己年輕的麵龐,不由得有些激動、感慨。
一身奇芭的草衣草帽,這也是多虧了那奇異的能力。鑒定、分解以及融合,這是白方自己理解的名稱。
這是白方在第一次發現一朵花時所發現的。那時,當自認為見多識廣的白方看到那朵豔麗的花時,卻完全想不出這花的名字,百思不解之時,腦海卻自主浮現出一段信息:邐花,花開七瓣,花朵豔麗,有劇毒……可分解、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