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睡到中午才起來。倒不是我困得慌。昨夜我一直在想,這主家出事可是跟章雍呈有關?可是我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二者沒有聯係。
雖說章雍呈是答應我讓老太爺出走一遊,可也沒有必要牽扯到江浙王家才是?說是慧園相邀啊!還有什麼故人相邀啊,或者是皇上讓老太爺辦個什麼事兒啊!都好過與江浙王家有聯係吧?
可我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江浙王家來信比以上幾個辦法都要好。其一,老太爺跟慧園不過隻有一封信的交情。其二,老太爺的故人數不勝數。但是要好的都在京城!其三,老太爺早已退出朝堂。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這件事隻有老太爺去才是最適合的。
綜合以上三點。還是江浙主家出事來的好!
其一,京城的尚書府是江浙主家的分支。其二,老太爺雖說恨透了主家。可也不會看著主家落難!其三,有可能老太爺想江浙主家由自己親手毀了更好。
可是,我終究弄不明白江浙王家出事跟章雍呈到底是有關係還是沒關係?說有關係吧?時間上太短了。說沒關係吧?我都不相信。
所以說,這還真是糾結。我一直想到淩晨兩點鍾才昏昏欲睡。
“小姐可算是醒了。方才前院來信,讓您過去一趟。”青雪掀開珠簾,走了進來。
我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可是出了什麼事?”
青雪端過後麵跟來的小丫鬟手裏的臉盆:“你且出去吧!這裏用不著你伺候。”
小丫鬟屈膝,出去時把門帶上了。青雪將臉盆放在木質臉盆架上:“說是江浙主家來信,老太爺讓您過去一趟。”
我掀開被子的手一頓。這算怎麼回事?老太爺去江浙就算了,來信讓我過去做什麼?難道是我要跑路的事情露餡了?
我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件事除了青雪、青夏跟青竹,沒有一個人知道我要離開這裏。既然如此,他讓我過去做什麼?就不怕半路時我突然就失蹤了?或者“死”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也得現看看那封信才是,之後才好安排後續事宜。盡管我心中猜測著那封信到底寫什麼,麵上卻是一派從容。我知道。有些謎團,猜測是可以的。但是不要太過期待。
就好比章雍呈送我的那份禮物,到現在我都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猶記得當時我打開那錦盒時,腦中顯出多種畫麵。什麼羊脂白玉的手鐲,翡翠做的頭麵或者是金子做的頭麵什麼的。結果那是一條蛇!還是一條火紅色的小蛇!
可想而知我當時看到蛇時的心情。不單單是自己的期待化為灰燼,還有我對蛇這類兩棲動物的懼怕。
為什麼會怕蛇?開玩笑。我這又是那龐然大物;又是那響尾的。我怎麼就不怕了?特別還是這條蛇渾身是紅,唯獨那一雙眼睛是綠的。我怎麼就不怕了?
起初我也隻是以為這條蛇不是真的,結果看到那小蛇一溜煙的竄到我的手臂上來個親密接觸。那家夥。我當時就覺得心中哇涼哇涼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說實話,我真沒有見到這些個顏色這麼鮮豔的蛇。況且,這蛇小的有些過。頭也就隻有我的手的小拇指頭那般大,這家夥,可奇怪了。我反反複複的給它做檢查,得出了個結論。它有毒液!小的跟個什麼似的,居然有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