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又不是不認得路,自己回去都成。
在碎雨軒逛了一會兒,我一眼就看到了掛在二樓的一幅畫。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慢慢的走上二樓,哪裏有許多人在看字畫。可卻沒有人在看那幅畫。
我拉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姐姐,為何沒人買那副畫?”
少女看了我一眼,笑道:“那幅畫沒裱字呢,一般是不會有人買沒裱字的字畫。”
“可是之前不是有許多才子寫過詩嗎?”
少女譏笑:“那些都沒入上官大人的眼。”
我沉默,上官大人。這京城沒幾個姓上官的,姓上官的還是大人的更是沒有幾個。
一時間,我腦海裏想起哪位年輕的公子。上官玉闕!
上官玉闕乃寒門子弟,十五歲中狀元。就連皇上都稱他為天才神童。年過十八便已經是戶部尚書。比王昭官大。
我看著那幅畫,其實那副畫的桃花很好看,桃樹之下還有個喝酒的老人。一旁還有個茅舍。
這幅畫倒是有點像唐伯虎的那首詩。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開花落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聽說這幅畫誰要能裱字可得一千兩黃金呢!”
我眉頭一跳,一千兩黃金!
“可是上官大人不是寒門出生的嗎?”一旁有個穿綠色襦裙的少女問道。
“嘁,這幅畫據說連皇上都驚動了,這才下旨誰要能裱了這字畫便得一千兩黃金。”
說實話,我眼紅了。一千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可是,一幅那麼多才子都沒有裱好的畫讓我這個五歲娃娃來裱。這得多可笑。
我現在有些氣憤自己為什麼要是個乳臭未幹的毛娃娃。
我一閉眼,一咬牙,算了。死就死吧。這一千兩黃金夠我吃一輩子的了。
“我倒是有一首,不知可行不可行?”我問這一旁站著的店小二。
店小二低頭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我也不惱,站的筆直的任他打量。
“小姑娘,這裏不是你玩的地方。快走吧。”
“我說了,我要為這幅畫裱字。”
“嗤。”
不知是誰嗤笑一聲,繼而引來更多人的嘲笑。
“那麼多才子都沒能為這幅畫裱字。你~”又是噗嗤一聲:“小姑娘,趕快回去吧。這兒可沒人會和你玩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