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了,水靈的酒醉還是沒有醒,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老頭也著實沒有辦法,轉念一想,也許她睡著還會安穩點,便由著她這麼睡著。
此時的孟府已經鬧翻了天,孟威回到孟府得知水靈不見了,一天都沒有找到,現在天色已經黑了還是沒有回來,不免地開始著急,立馬調動孟府上上下下幾十口全部出去尋找。
田繡娘此時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從商多年也從未如此力不從心,如今被一個小女娃搞得如此措手不及,田繡娘看著孟威著急的模樣打心底裏感覺自己的失職,也產生了一種挫敗感。孟威如此喜歡這個孩子,結果在自己手裏給搞丟了,真是萬分自責。
孟子凡在大堂裏四下打轉,他也想不到水靈能跑到哪裏去,心裏很是擔心,但又不停地安慰自己。孟子凡來回思量著,突然他想到一個可能性,趕緊去找孟威:“父親,水靈性子比較頑皮,現在還不回來,說不定是闖了禍不敢回來,不如父親派人在城裏打探一下,哪裏有禍事發生,說不定便是水靈的傑作。”
孟威聽到孟子凡的話答道:“凡兒說得有道理,我們怎麼把水靈當成普通孩子看待了。來人,尋找時要特別留意一下城裏哪些不尋常的事,還有哪裏發生了災禍要細細打探。”
孟威此時心裏燃起一絲希望:“水靈啊水靈,此時便看你的能耐大小了,莫要讓我失望啊。”
田繡娘也像得到一塊赦令,忙走過去安慰孟威:“夫君不要擔心,水靈這孩子古靈精怪,一定不會出事的。”
孟子凡也勸解孟威:“父親,水靈可不是普通女孩子,她自己可以獨自在篾林裏生活一個多月,可想而知她的應變能力有多強,如今更是在武城裏,沒有野獸出沒,她一定不會出事的。”
孟威眉頭緊鎖:“篾林再危險畢竟是林子,野獸再凶狠不過是畜牲罷了,倒是這武城,我們初來乍到不知這城中有多少險惡小人,而且人心可比野獸危險多了,而且水靈還這般小,怎麼知道人心險惡。”孟威猛地站了起來:“不行,現在不能這般坐著,我也出去一咱尋找。”說著便走出了門外。
孟子凡本想跟著一同前去,卻被田繡娘攔下了。
終於過了很久,一個仆人前來稟報:“夫人,今天在城北一處酒樓離奇失火,說是一個老頭帶著一個孩子引起的,據描述那孩子的模樣有幾分像是水靈姑娘。”
田繡娘聽到心裏一陣驚喜:“趕緊派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老爺。你再把打探到的情形好好講一講。”
“據酒樓夥計的描述是,這個老頭隔三差五便會到酒樓裏吃霸王餐,今天剛過正午便帶著一個孩子一同去了,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雖是打扮得男裝,但是聽到老頭稱呼他為靈丫頭。而且他們描述孩子的身高與體貌特征與水靈姑娘如出一轍。”
“可打探老頭是何許人也?”
“這個並未打探到,隻知道這老頭是多年前便開始出現,隻是除了酒樓的夥計便再無人見過這個老頭。”仆人一一回稟。
“沒人見過,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多年前老頭便出現在武城,怎麼會沒有其他人見過呢?”
“我等也感覺奇怪,奈何確實沒人知道這個老頭姓什名誰以及住在何處。”
田繡娘得知此事,不免心裏開始慌亂起來,這般怪人可是不多,如此神龍見首不見尾不見得是好事。
正當田繡娘思量之時,孟威回來了,回來的路上也聽到仆人的稟報,一進門就問道:“你再把打探到的事情自始至終講詳細,一點都不能漏掉。”
“正午剛過,老頭帶著孩子來到後廚,像往常一樣,開始吃喝。因為酒樓老板吩咐過,老頭來了不得得罪,待他吃飯喝足後打發走便是,於是後廚人等並未在意。隻是沒一會兒,便見那個孩子撲向老頭開始撕扯,兩人扭打到了一起,老頭的頭發胡須被那個孩子削掉不少。後廚人怕惹禍上身便通通跑到後院,後廚裏發生了什麼都不得而知,過了不久便見一個人從後廚裏衝出來跳進了井裏,後廚裏便濃煙滾滾了。待他們前來救火發現後廚並未起火,而是爐灶裏被扔了大堆的濕柴,井裏也未打撈上來人,老頭和孩子也都消失不見了。”
“如此這般說來,確實像是水靈的作風,隻是他們二人是什麼關係,而且為什麼會一同出現在酒樓,又為什麼會扭打到一起?”孟威百思不得其解。
孟子凡也在考慮各種可能性:“聽起來這老頭性子也是古怪,而且這麼多年都沒人知道他的身份,當真是不簡單。莫不是水靈的精靈古怪正合了老頭的脾氣,才帶水靈去酒樓的?至於為什麼兩人會扭打起來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