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
“今天天氣好晴朗,野鳥聲聲唱……”
“……”
“我是一隻小鴨子,咿呀咿呀呦……”
“……”
“……”
…… ……
“該死的你能不能說句話啊?”莫展顏怒氣衝衝地掀翻了麵前的紅木雕花圓桌,桌上擺放的精雕彩瓷隻聽‘呲啦’一聲過後,瞬間灰飛煙滅。
段清慵懶地側臥在圓桌的另一端,如同時間被定格一般,纖細修長的手指優雅地輕拖著那唯一幸免的小瓷杯。自動忽略眼前某人的怒氣。眉眼間盡是笑意。半晌後略微抬起頭,朱唇輕啟:“娘子的歌喉勝似天籟,為夫真是喜歡得緊。”
倏爾眼波流轉,望望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又道:“而且伴奏也很獨特!”
“你……”莫展顏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到底是怎麼搞的?自從來到魑魎門後,他每日必定早早報道,時間準的要命。害她每天都是和衣而睡,生怕因他的突襲讓自己少塊豆腐。
可是他抓自己來到底有什麼目的呢?難道真是被自己的魅力吸引?我呸,打死她也不信一個隻見過三麵的人會對自己有什麼思慕之情。而且七日之期已到,美人師傅會不會已經去找楚聽軒了呢?那個死bl,一想起來她就滿肚子氣。
現在每天都很無聊呢,自從把魑魎門翻了個底朝天以後。莫展顏幾乎每隔幾分鍾就要歎息一次,好無聊好無聊哦。
隻顧走神的莫展顏沒有看到,段清妖豔的眸子瞬間發出異彩,裏麵倒映著周身鍍滿陽光的嬌俏身影。也許不知不覺間,某些不知名的東西早已生根發芽……
********我****分*****我*****割**********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莫展顏一襲閃著綢緞般光澤的黑色夜行衣,柔順長發在頭頂簡單綰了個馬尾,半張臉被麵罩掩蓋。輕輕推開房門,開始了她逃離之旅。
魑魎門很大,大到足以讓這個路癡頭暈的地步。莫展顏在來來回回轉了兩個時辰以後終於落到地上不動了。很明顯,她已經累的不行了。(某顏:我說,做人能做到你這個境界實在不容易……)
無力地停在樹枝上,莫展顏側著頭低聲咒罵著,應該先摸清地形再行動的。抬頭看看墨玉一般漆黑的天幕上綴著閃耀著的群星,又回想起了以前在驚鴻穀的日子。和緋衣一起躺在草坡上看星星,順便不忘卡點豆腐。
莫展顏揉了揉腦袋,最近怎麼總是想到他?哎,真是禍水啊!
低頭,一股猩紅噴薄而出……
天,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莫展顏急忙從衣襟裏摸出一條錦帕。胡亂抹向鼻血橫流的源頭。偏頭,看到了引發鼻血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