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出魚館時,淡淡的霧飄過來,仿佛就在身邊縈繞。燈光透過薄薄霧紗,五光十色,如夢如幻,如詩如畫。揮不走,扯不開,斬不斷,影影綽綽,遮擋了人們的視線……
兩年時間不長,徐通變化卻很大。他原來在公司經營部工作幹的風生水起,為何突然離開公司自己經營魚館?是因為結婚的原因,還是另有隱情?他家在北方,怎麼會把魚館開到江城武漢?很多疑問像謎團一樣難以解開,我如同墜入五裏霧中。
我剛上樓一會功夫,徐通和李魚兒提了一袋水果來到房間。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吃飯不收錢,還帶著水果來看我。我趕忙招呼他倆坐下,泡了兩杯熱茶遞過去。
夏筱荷很懂事到別的房間去了。我仔細的打量著李雨兒:她天生麗質,秀外慧中,臉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嫩,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隻見她抿著嘴,笑吟吟的看著我,嘴角邊一粒細細的黑痣,更顯出十分俏媚而氣質。
“你倆結婚沒多久吧?”我主動扯出話題。
“今年十一國慶節結的。不,現在應該說是去年,這不都過年了嗎。”徐通說。
“你們的婚禮是在省城辦的?公司來不少人吧?”我又問了句。
“不,是在徐通老家辦的;又來省城籌客。公司一共來有三、四桌人吧。”李魚兒很興奮的說。
看來,徐通是結婚以後離開公司的。
“我也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今天怎麼也得表示一下。”我說著掏出一千元現金遞了過去。徐通和李魚兒會意的笑了笑,卻不肯收下。這時,徐通的手機響了,他說有事先回魚館,處理好事情就上來,把李魚兒和我這兩個第一次謀麵的女人留在了房間。由於之前我倆不熟悉,我就隻能問些有關她和徐通之間的事。
李魚兒不僅人長的漂亮也很健談:“我在徐通老家所在的城市讀大學,學的是酒店管理專業。我的一個同學是徐通的老鄉。一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在一次朋友生日聚會上經同學介紹認識了徐通。大家年齡相當,又都有點小憤青,共同話題就相對較多,於是就天南海北的聊開了。通過交流,了解到徐通在一家大型建築公司搞經營。當時我倆彼此印象不錯,好感萌生,就相互留下聯係方式,開始了網上聯絡,也就是所謂的‘網戀’吧。半年多的相互交流了解,好感漸漸演變成愛情。徐通趁工作之餘和回家的機會常來學校看我。我去年放暑假回家繞道省城去看徐通。這樣一來二去,我也認識了他公司和經營部的一些同事。其中包括王永、楊誌和童童等。說出來有點不意思,那一次在省城,我和徐通沒架住經營部那班小夥伴的勸酒,我倆雙雙喝的迷迷糊糊,晚上就稀裏糊塗的睡在了一起。後來我發覺身體有了變化,好長時間不來例假,憑著書上掌握的生理知識,我以為肯定是懷孕了。當時,我又氣又急,氣自己不爭氣,不會喝酒還經不住勸;急自己不知道下一步該咋辦。一個女學生咋好意思去醫院做孕檢。思來想去,我不得不把這事告訴徐通和我母親。讓他們有個思想準備,幫我拿個主意。
我爸媽都是本分人,沒有什麼花花腸子。雖然他們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卻很通情達理:既然我說懷上了徐通的骨肉,那就必須嫁給他。盡管徐通當時沒房沒車,甚至還沒做好當爸爸的準備。就這樣,還差一個多學期畢業,我就結了婚。我倆從認識到結婚還不到半年,可以算是‘閃婚’吧。結婚後兩個月,我的身體也沒啥反應。元旦那天,徐通帶我到省城醫院檢查,結果根本沒有懷孕。”李魚兒無奈的笑了笑,呷了口茶。我感覺她挺幽默的。
“我出生在漢江江畔的一個小鎮,爸爸是一介平民,媽媽在鎮上飯店做廚師。雖然家裏有幾畝水田,我爸整天卻以打漁為生,打來的魚一部分留在鎮上媽媽的飯店,一部分拿到街上去換錢。爸爸愛打漁,媽媽愛做魚。我家早就給‘魚’結上緣分。我出生那天早上,我爸恰巧打上來一條罕見的花鮰魚。我因此就有了‘小魚兒’的乳名;我爸姓李,上學時,我就順理成章成了‘李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