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天色不早了,何必急著離開?”徐文斌出了客棧,隻見一個短裝打扮的漢子迎麵而來,態度溫和的說道。
徐文斌看了一眼來人,但見此人年約五十,中等個子,留著一撮短胡須,舉止端莊,說話溫文爾雅,穿著短卦,腰間纏著一塊汗巾,就像一個普通平民。
“閣下是……?”徐文斌欲言又止。
“草民白從文見過神探徐大人。”那人淡淡一笑說道。
徐文斌聽了此言驚訝不已。
黃鶯警覺起來,他覺得此人大有來頭,為了不打草驚蛇,她站立一旁不露聲色。
“這位兄台,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神探大人,我是一個行走江湖的草藥郎中,這位是我的藥童。”徐文斌分辯道。
白從文詭譎一笑說道:“草藥郎中也好,神探也罷,你我心知肚明。相請不如偶遇,如不嫌棄,今晚請兄台對飲三杯如何?”
徐文斌聽了,心中尋思道:“不知此人是敵是友?把我留下不知是何用意?我何不將計就計,順便打探一下情況?”
“既然兄台相邀,老朽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徐文斌看了一眼黃鶯,黃鶯心領神會,點點頭率先進了客棧。
白從文走進客棧,高聲叫道:“白老爺子,給我準備一盤牛肉、一盤紅燒豬蹄、一盤清蒸河魚,一壇狀元紅。”
白昆山看到白從文帶著老郎中和藥童來到客棧,點了好酒好菜,不知何意?他站在那裏想問又不敢開口。
“老爺子,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準備?”白從文瞪了一眼白昆山,白昆山唯唯諾諾退下。
白從文帶著徐文斌和黃鶯來到了樓上雅間,徐文斌打開窗戶,一抹夕陽餘暉射進來,猩紅的晚霞就像熊熊燃燒的烈火,映紅了白水鎮。
“殘陽如血,晚霞似火,果然如此,白兄,你看這景色多美啊!”徐文斌此時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
白從文看了一眼西邊的天際,看到那將要墜落的夕陽,嗟歎道:“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徐大人,我知道你來昌平縣是破案的,你們雖然截獲了黃金,破了一縱驚天大案,但鬼蜮無頭屍之謎並沒有揭開。”
徐文斌聽了此言,心裏一驚,沒想到這個白從文說話如此單刀直入,為了盡快摸清白從文的背景,徐文斌使了一個眼色,黃鶯悄悄離開。
“白兄,既然你知道我的來曆,我也不再隱瞞,不錯,我就是徐文斌,來此地就是為了尋找線索,白兄是本地人,還請多多賜教。”徐文斌站起來客氣的說道。
“徐大人,不必客氣,草民隻是一介平民,久聞大人威名,聽說大人在白水鎮,故此前來拜會。”白從文淡然一笑說道。
“白兄又是怎麼識破我的身份?”徐文斌好奇的問道。
“大人在鎮上給那婦人看病的時候,我看大人名為問病,實乃問案,我當時就在旁邊,聽出來的。”白從文笑說道。
徐文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位‘草民’如此厲害,僅憑幾句話就能看出身份。
“白兄是個人才,不知白兄可有功名?”徐文斌試探道。
“功名利祿好比過眼雲煙,草民不稀罕。”白從文淡然道。
“白兄好境界,徐某自愧不如。”徐文斌由衷讚道。
“徐大人憂國憂民,愛民如子,為了江山社稷嘔心瀝血,草民和大人相比,隻覺得汗顏無地。”白從義說道。
“白兄,你對鬼蜮一案有何看法?有什麼好的提議盡管說出來,我可以重新考慮。”徐文斌說道。
“古墓一案徐大人立了大功,朱三死了,福王爺也倒了,可以說大快人心。但是無頭屍案大人恐怕還是一籌莫展吧!”白從文微微一笑說道。
“不錯!白水鎮的無頭屍案和鬼蜮的無頭屍案有幾分相似,我懷疑,有可能是同一夥人所為,不知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徐文斌一頭霧水。
“大人今晚在此住上一宿,也許會有收獲。”白從文說道。
店小二把酒菜端上桌子,黃鶯也從樓下上來,白從文說道:“黃捕頭來得正好,來,二位,我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