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父,求您等一會,看後麵有不有人來,然後我再叫人送您們回去如何?”彎大刀看黃大河固執己見,也不好再做聲,隻得垂著手臂默默坐在車上。
而車上的三個女人也適宜地配合著彎大刀,不時發出幾聲哀痛的哼哼聲。弄得黃大河心裏很是鄙夷,明明自己看了不是很重的傷,用得著這樣大張旗鼓嘛!
不到一會,後麵傳來蹬蹬的馬蹄聲,轉角處,那輛熟悉的馬車出現在黃大河的眼中。黃大河仿效紫丫一樣,開始奔在路中央,揮臂想讓馬車停下來,他也沒有想象這是下坡處,危險性很大。
最終,馬車還是在驚險之餘停了下來,小渣子揚起馬鞭,臉上的肉都氣得快要掉下來了,對黃大河憤憤說道:“怎麼又是你!我看你們還真有當劫匪的嗜好,喜歡半路攔截!”
“嚴大人,我的車不小心磕到了石頭,側翻了。我家小妹現墜崖下落不明,然後我家幾個親戚也受了重傷,煩請嚴大人行個善,載他們一程!”黃大河對車廂裏的嚴正統抱拳道。
“什麼!黃紫丫她墜崖了?!”嚴翰墨首先沉不住氣,撩開簾子奔下車來。淩風站在懸崖邊開始往下打望。
“爹,就麻煩你讓他們上車了,我在這幫大河兄尋他舍妹如何?”嚴翰墨轉身對著車廂裏的嚴翰墨火急鐐銬地說道,就差要跳下懸崖。
“大河兄,這個斜坡看似陡峭,但是真正出事的少,你們的車子又不是很重,為什麼就這樣翻了?!”待嚴正統走後,嚴翰墨蹲在牛車側翻之地,仔細測量車子壓出的痕跡。“這石頭從哪兒出來的?這路上鋪的全是沙土,為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塊大石頭出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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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瞌睡的迷糊中紫丫隻感覺自己較小的身子突然一陣失重的傾斜,後隨風騰空升起,她還來不及呼喊一聲,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蒲公英一樣向懸崖下方墜去。紫丫其實很害怕,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和黑布一樣,就這樣摔下萬丈深淵,屍骨不存。畢竟自己不是屬於這個世上的人,難道就不應該就這樣結束嗎?
隻是,無助間,一彎有力的手臂攔在紫丫的腰間,下移的身子開始跟著臂彎裏的人開始往上飄去。這比坐山車還要驚險刺激,紫丫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朗星似的眼,驚詫道:“你是?”
紫丫隻覺得眼前這個人的眼睛好熟悉、好熟悉。她使勁翻騰著腦海裏殘缺的記憶,但是怎麼也憶不起來這張臉在哪見過?
“小妹,別怕,我是二哥。”少年溫情一笑,把紫丫一身勁爽黑衣的懷裏攔緊了。
“啊!二哥?!你……回來了?”紫丫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摟緊了黃小河的腰身,一股清新感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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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統本來想派人把彎大刀一家送回去的,無奈彎大刀說什麼也要在縣城下了車。叫花秀清和兩個女兒在街上閑逛著等他,就心花怒放地去找葉家酒樓找葉貴要辛苦費了。
“大人,我已經把那丫頭給您除去了,就請掌櫃的放心吧!那……十兩銀子的事情?!”彎大刀彎腰站在葉貴的賬房內,諂媚說道。
“銀子,什麼銀子?有這件事情嗎?你們誰記得我說過這樣的事情?!你彎大刀好大的膽子,敢問我要銀子!告訴你,沒門!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本來葉貴正坐在太師椅上用牙簽剔牙的,一聽彎大刀帶來的消息,心裏還算開懷。但是一聽他提到錢的事情,立即掌拍桌子,開始賴起帳來。
“葉掌櫃,饒命啊!我不要銀子行了吧,那上次喝酒的錢大人您給我劃去了嗎?”彎大刀沒有想到葉貴是這種翻臉不認人的孬種,在被要拖出去的同時,還不忘給心存僥幸。
“快點給我拖走,給我往死裏打!”
“掌櫃的,饒命啊!饒命啊!我不要那銀子還不成嘛?!”彎大刀手被兩個壯男給鉗製到,隻感覺雙臂傳來火燎似的疼痛,不待拳頭落到身上,彎大刀就開始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