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花村周圍被大山包圍,綠樹掩映下顯得這座原始生態的村莊格外的神秘,有一戶人家,伴隨著呱呱的哭喊上,一個新生的嬰兒便降生了。
“生了,生了,是一個帶把的……”接生婆滿頭大汗的笑衝衝的走了出來。
早在外麵焦急等待的牛剛啟,終於鬆了口氣,緊繃的麵部肌肉頓時鬆垮了下去。
隻見他憨厚的迎了上去,從口袋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袋子碎銀,笑嗬嗬的塞到了接生婆的手中,而後伸長了脖子往屋子裏探望。
剛望到翠熙臉色蒼白的臉色,就被接生婆給硬生生的推到了外麵去。
“女人剛生完娃,是不能見陽剛十足的男人的,不然陰陽相衝會影響以後娃的前程的,你在外麵等一會,等娃睡著了在進去也不遲”接生婆說著關上了門。
牛剛啟傻嗬嗬的望著竹門吱呀呀的關閉,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鳳棲坡是牛花村最神聖的地方,早在幾百年前就被牛花村的祖先稱之為聖地。
除族長還有德高望重的長老之外,絕不允許其他任何侵犯,幾百年代代相傳。
牛花村的百姓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那裏到底存在著什麼,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唯一知道的就是那是一個不容侵犯的地方。
懷著敬畏之心,村民代代守候在這裏,因為那是祖先留下來的使命。
轉眼以是中午時分,陽光穿過稠密的竹葉,照進朱剛啟的院落。
略帶潮氣的地麵上掩映著錯落有致的黑斑點,斷斷續續的腳印交錯其中。
快到午飯時間,牛剛啟匆忙的從集市上買了一隻雞回來,準備熬雞湯給翠熙補補身體。
剛進院子裏,就看到接生婆李嬸正站在竹台上張望著,看上去好像就是正在等他。
李嫂是一個中年婦人,看樣子五十多歲的樣子,身體微胖,個子不高,上身穿著一件寬鬆的深灰色上衣,下身一件胖腳的黑色打底褲,遠遠望去好似破廟裏落了灰的土財神。
牛剛啟知道肯定是娃娃睡著了,不然李嬸也不會出來,便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你上哪去了,找你半天了,娃子睡著了,翠熙累了也睡著了,既然你回來那我就回去了,好好照顧他們母子倆,別大手大腳的吵了他們。”李嬸說著便往門外走。
“李嬸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我剛上集市買了菜還有雞。”牛剛啟拎著東西晃了晃。
李嬸笑了笑:“算了,你還是留給翠熙,生孩子確實挺累的。我回去還有事,你趕緊進去瞧瞧他們母子倆吧,等了半晌也著急了。”
說著李嬸便向門外走去,牛剛啟準備送出去,被李嬸催了回去,於是把東西放到廚房,便急忙進了屋。
進了屋便看到翠熙躺在床上沉沉睡著,娃娃就躺在她的身邊,時不時的手會本能的往裏麵勾一勾。
被褥裹著的娃娃甚是可愛,胖胖的臉蛋紅撲撲的,沉沉的睡著。
牛剛啟愣了一會,竟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也不知道到底是該站著還是坐下了。
想了一會還是站著吧,他怕自己坐下來會吵醒他們,此時的胸口總覺得有些悶,心髒撲通撲通的。
剛生完孩子的翠熙臉色蒼白,僅有絲絲的血蘊,汗水滾落的痕跡清晰可見,看著看著牛剛啟胸口便心疼了起來。
娃娃的頭發還未幹,臉蛋上的紅暈還沒散去,呼吸伴隨著翠熙的頻率一沉一落,略微有些微弱。
朱剛啟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沒能抱起娃娃,隻是把被褥的邊角往外撥了一下,便輕聲的回到了廚房。
……
牛花村有一個老的傳統,就是婦人剛生完娃,男人是不能夠進去的。
村裏的老人說,那樣會影響娃以後的前程,特別是陽剛氣特別足的壯漢更會加深影響,隻有等到娃娃睡著了之後,才能夠進去瞧上一瞧。
她們說的有聲有色,牛剛啟沒多想也就相信了。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也沒有任何人敢有違背,大家都本本分分的遵守,不敢有絲毫的疏錯。
她們說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則,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也沒有人想去知道是真還是假。
因為沒有誰會去拿自己娃的前程開玩笑。
在他們心裏都懷著一個美好的願景,那就是有朝一天自己的娃能夠去守衛鳳棲坡,得到長老的垂青,更或者繼承長老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