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皇城
天還蒙蒙亮,一道聖旨下到攝政王府。
攝政王君玹天還沒亮便早早進了皇宮。
出來的時候晌午已經過了。
君玹踏出北辰殿,一時沒有適應屋外的光線,眯了眯眼。
一旁經過的宮女見君玹,紛紛羞紅了臉,嬌羞走過。
君玹出了宮,直直去了皇城裏最具口碑的百珍樓。
二樓雅間,早已有人布好飯菜等他的到來。
“吱呀——”君玹走進房內,看向屋內的人,“久等。”
那人一頭青絲隨意披散,一條青色錦帶隨意束起幾縷發絲。
青色的衣袍隨意地披在身上,一副不羈的樣子,偏偏就是那一張臉美到絕色,比女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璟之兄客氣客氣。”卿言從座上起身,迎到君玹身前,“怎麼今兒個去了這麼久?”
璟之是君玹的字,是當年先皇為君玹所取。
先皇君夙是君玹的生父,至於為何當年皇位為何沒有傳給君玹而是傳給了君夙之弟,那又是一段權謀爭端與愛恨情仇。
不過君玹性子冷淡,對皇位並沒有多少執念,皇帝也放心將軍權放在君玹的手中。
卿言是當朝長公主與駙馬卿離之子,出生之日便被封為敬安侯。
敬安侯卿言與攝政王君玹關係十分親密,但是兩個人在世人眼裏卻是天差地別。
一個是叱吒風雲,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東玄戰神。
一個是無所事事,令東玄百姓不齒的草包侯爺。
不過這些世人的評價並沒有給兩個人造成什麼隔閡。
君玹很自然的來到桌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飲下,然後開口:“並無什麼大事,不過是邊關又有戰事罷了。”
“是嗎?”卿言也能猜到皇帝傳召君玹大概是為了什麼,隻是好奇為何這次用了這麼長時間。
“皇叔希望這次帶你去。”卿言還在思考,君玹便出言打斷了他的思緒。
“什麼?”卿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躥到了君玹的身前,“舅舅說讓本侯爺去?為何?小爺我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啊,我也不會武功,也想不出什麼克敵良策,不若璟之兄你去跟皇上說一下,還是算了吧。”
君玹抬眼看了一眼炸毛的卿言,又道:“這也是長公主和駙馬的意思。”
“什麼啊?”卿言狠狠地撓了撓腦袋,一頭柔順的長發被他撓的像炸了窩一般,“我娘跟我爹多久沒管我了,現在又出來幹什麼事啊。”
“你也無需擔心什麼,自然不會讓你在前線衝鋒陷陣,你隻需跟著其他士兵一起訓練就可,安全問題也無須擔心,本王自然會派人保護你。”君玹說著拿起筷子,“吃飯吧,再不吃,你這一桌珍饈可是要浪費了。”
“不要啊!”卿言極不情願,卻也無力反抗。
君玹在軍營裏準備了幾日,很快就領兵出征,卿言也跟著君玹在軍營裏住了幾天,最後還是穿上了甲胄,隨著浩浩蕩蕩的步兵大軍出了東玄皇城,向雲台城方向去。
君玹身後跟的是東玄最著名的颶風鐵騎,騎兵與步兵有一定的距離,卿言想要跟君玹聯係都是有心無力,想不到他堂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東玄敬安侯,也有落到這般地位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