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酌情考慮，但我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講條件是行不通的。”
警察同誌嚴肅地喝道。
我攥緊了被單，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後喊道：“人是我殺的……”
老爸從教育我，所有犯的錯都要承認，如果是男子漢就要勇於承擔自己犯下的錯。
無論如何，這一次我都殺了人，而且殺了一個在我看來是好人的老大爺。這條血債我必須背，也一定要還！
進了看守所已經兩，胖子他們通了關係來看我。在看守所見到我的時候胖子劈頭蓋臉地就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傻逼！老子在醫院的時候怎麼對你的！讓你不知道怎麼就別開口！你丫的為什麼不聽我的。”
我低著頭不話，頭都被剃了，兩沒好好吃飯看起來有些消瘦憔悴。
“他媽的話啊！”
胖子罵道。
“好了，崔哥，山哥現在心裏肯定過意不去，我們別這些，還是先聊正事。”
洛邛搖了搖頭道。
胖子抿了抿嘴，壓下心頭的怒氣開口道：“許老先生幫你請了律師，當時在學校生的事，沒人看見。但許老先生會安排自己的司機作證，當時是老大爺先攻擊你，你自保的情況下反擊殺了他。律師了，如果能判你自衛殺人的話，那最多也就蹲幾年。我家老爺子也找了關係幫忙，老頭的朋友如果你的情況不嚴重，他們可以提前把你從裏麵撈出來。我算了算，最多待個一年，你表現好的話，還能提早保釋，喂，我和你話呢！聽見沒？”
我看著手上戴著的手銬，片刻後仰起頭看向胖子，開口道：“胖子，我殺了人，殺人償命。你別管我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放你個狗屁！”
要不是有玻璃窗攔著，胖子估計早就一巴掌呼在我臉上了。
“你他媽的什麼屁話呢！聽不懂我的話嗎？”
“我這幾很害怕，胖子，真的很害怕。我怕老大爺會變成鬼魂來找我。但我不怕他殺我，我覺得我該還他這條命。但我怕他來問我，為什麼沒調查清楚就對他的女兒動手，我怕他問我為什麼要對他下狠手。胖子……”
我仰起頭，眼前已經一片模糊，看的胖子和洛邛都傻了眼。胖子打就沒見我慌過，時候打架，有一回我倆打架上頭，把人家給打的站不起來，當時胖子有點慌，但我卻還是冷眼旁觀，淡定的很。
“山……”
胖子低聲喚我的名字。
“胖子，這回和過去不一樣，這回是我們錯了！我不怕殺壞人，但我怕殺錯人。你如果當時我們能調查清楚的話，老大爺和我們合作，也許我們能控製的住他女兒。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搞清楚，最後還害死了他。是我們錯了，我他娘的心裏憋的慌啊！”
我舉起手，卻拉動手銬，出“啪啪”的聲音。
“時間到了。”
後麵的武警同誌開口喊道，胖子站起身來對我喊道：“我要走了，你子多想想你爸，要是你真的償了命，你爸咋辦？還不得哭死啊……”
他們走了，我被帶回看守所內，站在鐵窗下，伸手捂住臉。
之後的調查，審訊工作按部就班地進行。實話，如果不是因為我要給老爸盡孝送終的關係，或許就我這個脾氣真的會一怒之下承認殺人。
開庭那，我瘦的都快脫像了，胖子後麵又來過一次，還帶著律師。沒告訴我老爸，讓我一定配合他們。
最終，自衛殺人成立但被判了防衛過當，要進去兩年。
離開法庭的那一，我回頭看著胖子和洛邛，卻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我的人生，從此有了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