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押所等待判決結果的墨喻見到了再次來探監的曲菁。“阿喻,你別太擔心了。我現在正在運作,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曲菁安慰他。“嗯。”墨喻點點頭,想了想說,“現在可就靠你幫忙了。”曲菁嗔怪道,“你看你,跟我還這麼生份!你的事情我不上心,還能給誰上心呢。”墨喻平靜的注視著曲菁的眼睛,心裏暗自嘀咕,如果你在演戲那‘女人天生是演員’這句話就真是沒錯了。此時墨喻對曲菁的懷疑愈加強烈,不過卻不能表露出來。“阿喻,你在裏麵什麼都不方便。看看需要什麼,告訴我。下次我帶給你。”曲菁臨走時詢問道。“呃,如果方便的話,不妨給我帶一台收音機。你知道的,這裏麵很悶的。”墨喻心裏一動說道。曲菁絲毫不猶豫的應承了下來。
到下午的時候,有個小警員就拿了一部嶄新的收音機給墨喻。把東西遞給墨喻的時候,這個警察譏諷道,“嗬,你這號子蹲的,跟大爺似的。居然有人專門跟上頭打招呼怕你在裏麵悶,給你送了台收音機解悶。咱們就沒這福氣了,沒見那個有錢人巴巴的給我們福利哦。”墨喻接過東西,笑笑說道,“真有人送東西給您,您敢收嗎?!”小警察一愣,隨即笑笑,“嘿,還真是。”看墨喻低頭擺弄收音機,小警察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墨喻剛從床上卸下一顆螺釘,就聽號子外麵有人說話。忙將螺釘塞進了被褥裏。來的是向天鴿,因為她本身就是警局內部的人,所以倒也不受什麼探視時間限製。“來看看你,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你可以不來的。”墨喻微微笑道,內心揣測則會向天鴿的來意。“你覺得法庭會給你一個什麼樣的判決結果?”不鹹不淡扯了幾句後,向天鴿終於忍不住將話題轉向案子。墨喻聳聳肩,“誰知道呢!你是警察都不了解,我怎麼可能知道。”“之前你和死者認識嗎?”向天鴿隨意問道。“拜托,我認識 她,可她不認識我啊。”墨喻苦笑道。“那就是說,你是隨機進入了死者家中,進而發生了衝突?”墨喻神色一肅更正道,“警官,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到凶殺現場去過,出現在哪裏的足跡指紋鬼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警方不也沒再第一現場找到我的指紋和足跡嘛?!別說是我擦拭掉了啊,如果是那樣我怎麼會忘記將第二現場的痕跡抹掉,留在那裏等你們查啊?”說完看看向天鴿,發牢騷道,“你們這拘押室怎麼搞的,連水都不讓人敞開喝啊。我都沒要求喝茶哦。哎,如果有一杯綠茶,盛在宜興陶茶具裏,不說喝,光看著都是享受啊。”墨喻做出一副神往的樣子。向天鴿看著他那一副故作深沉的樣子,哼了一聲。腦子裏突然喀拉一聲如閃電般破開一道裂口,一條不起眼的線索跳了出來。宜興陶!向天鴿不禁喃喃道。對啊對啊!墨喻忙不迭的點頭,“我給你說,這宜興陶曾經出了一批特製茶具,很受有錢人歡迎呐。那些有點身份名氣的人也紛紛買了回家裝點品味。那套茶具是由一把紫砂壺和四個茶杯組成一套,不單賣哦。”向天鴿眼睛越來越亮。墨喻當初驅策‘好奇號’撞毀茶具後,警方的注意力曾經一度停留在了碎裂的茶具上,後來沒發現上麵有什麼特殊的痕跡就放棄了這條線索。現在墨喻提起這個話頭,向天鴿自然就打開了思路。既然一套茶具有四個茶杯,那麼在從第一現場消失的那個杯子去了那裏。向天鴿呆不下了,“我先走了,回頭再來和你談。”扔下這句話,向天鴿急匆匆的就趕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