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喻在季清波槍口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拚命的向一側撲倒出去,但子彈還是從他的上臂穿透過去。重重的摔倒在地,墨喻就勢翻滾出幾米以外。胳膊處傳來的痛感非常強烈,讓墨喻禁不住直咧嘴。季清波癱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向天鴿已經支撐著趕過去一腳踢開對方握在手裏的槍,掏出手銬銬住季清波。趕到那三名警員旁邊查看一番,傷勢都很重,但幸好沒有打中要害,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打開跌落在一邊地上的醫療箱,顧不上自己腕部的傷口,飛快的揀出幾疊紗布捂在受傷的警員創口處,抓起他們的手摁在紗布上,減緩失血的速度。做完這一切,向天鴿才回過頭來包紮自己手腕處的傷口。遠處傳來急救車的警笛聲,向天鴿心裏鬆了口氣。
醫院裏,手臂上的貫穿傷已經得到處理的墨喻走出病房,抬頭看見向天鴿正走過來。瞅瞅向天鴿吊在胸前的手臂,墨喻訝然道,“傷的這麼嚴重?!”向天鴿低頭看看自己的包的嚴嚴實實的胳膊,淡淡道,“動脈受了點損傷,醫生建議最近這條胳膊不要過於劇烈運動,免得撕裂傷口。”墨喻點點頭,“哦,這樣啊。呃,你的同事怎麼樣了?”“還好,沒有傷到要害,經過手術情況已經穩定了。”向天鴿露出一絲笑容答道,“這次還要謝謝你啊。”墨喻擺擺手,“哪裏哪裏,我隻是剛好路過那裏,順便見義勇為一下而已。不用謝不用謝!”“哦,真是剛好路過那裏嗎?!”向天鴿表情玩味的看著墨喻。墨喻心裏一突,打著哈哈左顧右望。“你不想問問那個假扮女人的人的情況?”向天鴿突然問道。“呃,你不提我還真給忘了,他情況怎麼樣?應該沒有大礙吧?要不然我還得吃官司,你知道的,我這算不上正當防衛,又沒有你們的職業身份。到時萬一人家告我給故意傷害,就倒黴了!”“他死了!”向天鴿打斷墨喻說道。說完這句話,向天鴿死死的盯著墨喻的眼睛,想從墨喻的臉上看出他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內心情緒變化。“死了!”墨喻有些錯愕,怔了一會,一把抓住向天鴿的手急切的說道,“警官,你可得給我作證,我可沒想要把他怎麼樣,純粹就是本能的想要救人就把棋盤扔了出去,你要幫我啊!”向天鴿沒能從墨喻的臉上看出絲毫破綻,不禁有些失望。掙脫了墨喻的手,向天鴿淡淡說道,“好了,你別緊張。剛剛是跟你開玩笑,那個人沒死,隻是頭部受了重擊暈了過去,現在還沒醒。不過沒有生命危險,眼下在監控病房裏觀察。”墨喻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警官,以後可不敢開這樣的玩笑了!”向天鴿麵無表情的看著墨喻誇張的動作言語沒有應聲。墨喻瞅了眼對方,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呃,警官,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反正胳膊上的傷醫生說也不打緊,回頭我到隨便找地兒自己換上幾次藥就好了。”說完抬腿要走。向天鴿伸出胳膊擋住墨喻,“對不起!你暫時不能離開。”墨喻一愣,惱道,“幹嘛?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麼不讓我走?難不成我救你還救出問題了?!”“沒錯!是有問題。”向天鴿甩甩頭發,嘴角翹起一道譏諷的弧線,“我想請教一下這位見義勇為的好市民,剛才撞偏疑犯槍口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你說的什麼啊?”墨喻故作迷惘的問道。向天鴿微微一笑,“剛才疑犯對我開槍時被一個東西撞在了手臂上,所以我才能躲過一劫。而事後警局的同事卻在現場沒有找到類似的東西。你說會不會是有人事後將之收了起來呢?”墨喻搖搖頭,“不知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嗬嗬,說起來也真巧,前兩天在荔灣大廈,曾經發現類似的東西出現在真正的案發現場,並且破壞了現場的證物,而恰恰你在當時有一定的嫌疑。你說這是不是太巧合了?!”向天鴿不禁咯咯笑道。墨喻苦著臉說道,“警官,你該不會是認為那東西是我的吧?”“這個問題應該你回答我才對!”向天鴿臉色肅然起來。“阿喻,你不要緊吧!”身後傳來了一個關切的聲音。墨喻和向天鴿往聲音來處看過去,曲菁麵色焦慮的匆匆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