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君不見打著嗬欠,拖遝著腳上那雙手工皮鞋,從拐角處慢慢挪了出來。
“你怎麼回事啊?都遲到十五分鍾了……”
金站在一輛黑色轎車邊上,蒼白的臉頰上露出鄙視的神情,隻見他瞪著君不見鄙夷地說道。
“我們今天可是要去幹正事的啊,你這樣拖遝……”
看著停在原地伸著懶腰、根本不想聽自己說話的君不見,金翻了個白眼,搖著頭,無奈地轉身坐進了駕駛室。
嫻熟地點火掛擋後,金虛著眼尬坐在駕駛位上等著君不見。
“啪嗒……噔……”
坐進副駕駛的君不見向後瞄了一眼,發現車後座上空空如也。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問向金。
“我就說今天早上起來心中空蕩蕩的,感覺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小辣椒呢?她沒和你一起出來?”
掌控著方向盤的身體猛然一僵,金扭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君不見,繼續弓著背看著前方的動向。
揉完眼睛的君不見囂張地看了金一眼,一個巴掌扇到金的後腦上,囂張地說道。
“謔,你這小子翅膀毛毛長硬了是吧,哥問你話呢……”
被打後腦勺的金鄙視地瞪著君不見,右手對著君不見迅速地伸了個中指。
“哼!”
金傲嬌地冷哼道。
一旁的君不見若有所思地看著金,微微眯著的死魚眼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一反常態的東西。忽然,眯著的的雙眼逐漸瞪大,毫無生機的死魚眼中也逐漸煥發出了光彩,“震驚”二字仿佛寫在了臉上一般。
“哦……嘿嘿嘿,原來如此……”
猥瑣而不失風度的笑容逐漸浮現在臉上,君不見嘿嘿地笑著,直勾勾地看著金,戲謔地說道。
“一反常態是為了遮掩住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嗎?嘿嘿嘿……想必昨晚你們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吧……”
金尷尬地撓了撓頭發,小聲地說道。
“oh……fuck……”
這一常人眼中細微的動作,卻逃不過君不見的觀察,隻見君不見挑著眉,猥瑣而不失風度地說道。
“可以啊……行家啊……”
金深深吸了一口氣,過分用力的吸氣讓他咳嗽起來。
“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著金的醜態,君不見笑的更加猥瑣了。
“我懂得我懂得……沒什麼嘛……”
君不見對著金擠眉弄眼地說道。
“真的沒什麼嘛……”
看著君不見依舊擠眉弄眼地說著,金表情複雜地說道。
“我最後再說一次……”
打斷了金的宣言,君不見愉悅地搖著頭說道。
“你看看你,嘴上說著什麼都沒發生,臉上卻一副要是我說出去了就弄死我的表情,我好怕怕哦……”
看著君不見那猥瑣的表情,開著車的金無奈地搖著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仿佛吃了屎一般的表情。
“不對勁啊……”
君不見靠著座椅架起了二郎腿,看向遠處虛著眼說道。
十五分鍾後。
君、金二人站在了居民樓頂層角落處一扇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鐵門前。君不見迅速地瞄了眼門口堆放的雜物,廉價的食品包裝盒、被整包打包起來的破舊衣物,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君不見注意的東西,可君不見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身邊的那位仁兄無比痛苦。
拍了拍金的肩膀以示安慰,君不見俯下身子拿出了一根小棍。
“不用撬鎖了,我有她的鑰匙……”
微微地咳了幾聲,金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把鑰匙。君不見虛著眼看著金略顯悲傷的憂鬱眼神,又快速地瞄了眼金手中那把女性氣息十足的鑰匙。鄙視地向上瞪了一眼身邊臉色蒼白的男人,從他那微微顫抖著的手指中接過鑰匙。。
鑰匙順滑地插入鎖孔。
“哢嚓……”
門應聲而開,生鏽金屬的氣味從鐵門微微張開的縫隙中傳出。聞著那濃鬱的血腥味,君不見憑借著豐富的犯罪經驗,瞬間判斷出了屋內血液的規模。
“看來現場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壯觀呢……”
君不見吐槽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狼藉的現場,肆意濺射在牆壁上的鮮血,點綴了泛黃斑駁的牢房。
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早已變為一灘冰冷的血肉,為冰冷的如同牢籠般的房間內再平添一份冷酷的絕望。
君不見冷眼看著房間內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愉悅。熟悉的感覺浮現於心,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適應了這裏的環境,任何微小的細節都無法逃脫雙眼的洞察,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準確地被捕捉到。
“唉……”
聽見身後的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君不見無奈地聳了聳肩,頭也不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