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穆西城篤定的出聲。
“這十天,我要留在這裏。”歡煙朝著大樓內走去,無論穆西城答不答應,她都要留在這裏。
穆西城蹙著眉,“煙兒,你一定要這麼倔嗎?”
“我堅持。”
歡煙沒有再出聲,朝著大樓內走去。
當他見到霍冽的時候,他依舊是那樣霸氣的坐在一張硬板床上,即使他現在渾身傷痕累累,就連襯衫上都是血跡,可是那種邪魅狷狂是從他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東西。
“你不想問……你為什麼會被轉移嗎?”
“蒂娜撲了個空。”霍冽平靜的回答。
“你都知道?”
霍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將她攬入了懷裏。
他抱著她直接躺在床上,他伸手將歡煙整個人全部摟抱在懷中,他抱得很緊。
“我還有幾天的活頭?”
“十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歡煙哽咽了。
“是麼?”霍冽輕笑一聲,“十天,夠了。”
他翻身,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歡煙伸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臂,緊咬著下唇。
室內一片未曾消散的旖旎。
霍冽想翻身來第二次的時候,卻被歡煙阻止了。
“不行,你的傷口會撕裂的!”歡煙看著他已經開始滲血的紗布,她立即起身,衣服已經被他扯得七扭八歪了。
她想調整衣服,卻因為著急顯得有些慌亂,就連扣子都沒有辦法好好扣上了。
霍冽直接握住了她慌亂的手,而且慢條斯理的給她扣上扣子,扣上扣子的同時,他還不忘在她脖頸處落下了一個吻。
歡煙雙頰一紅,對他……她竟然絲毫不排斥……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霍冽給她扣上最後一粒扣子,“這樣會讓我以為你還想要。”
“……”歡煙倒抽一口涼氣,立即起身,裙擺早就已經皺皺巴巴了。
她迅速朝著一側走去,提起了那個醫藥箱,好在他轉移了地方,醫藥箱也跟著帶來了。
她打開醫藥箱之後,立即給他換著藥。
傷口有撕裂的情況出現,歡煙咬咬唇,“霍冽,我讓西城派人送你去醫院做縫合手術好不好?或者讓醫生過來給你做縫合手術好不好?”
“不要為了我去求那個瞎子。”
“我……”歡煙蹙緊眉頭,看著他的傷口,紗布上已經滲血了,“可是你的傷口再這樣下去也好不了!”
霍冽並不在乎,看著一臉焦急的歡煙,直接按著她的後腦勺,堵住了她的唇。
歡煙驚呼了一聲,立即伸手推開他。
可是他卻吻的越來越猛……
“不用找醫生,已經自愈了。”
“什麼自愈啊,傷口還在滲血!”
“吻了你就自愈了。”
“……”歡煙真是要被他氣死了,分明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分明傷的這樣嚴重,他卻和沒事人似的,哪有吻她兩下就好的啊!
歡煙小心翼翼的給他綁好紗布,她緊咬著下唇,手都在微微顫抖。
霍冽伸手揉了揉她微亂的發,隨後重新握住她的手,直接吻在了她的手上,深情的眼神讓歡煙下一秒差點哭出來。
他握住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歡煙就落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今天別走了。”
“啊?”
“那個瞎子走了麼?”
“不許說西城是瞎子,他是為了治病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而且他對我很好,真的很照顧我。”
“那個殘疾走了麼?”
他的確是不喊他“瞎子”了,但是“殘疾”和“瞎子”有什麼區別?
歡煙望著霍冽,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還喊,你還喊!”
“你是要謀殺親夫是不是?”霍冽握住了她的手腕,“為了那個殘廢推你男人的傷口?想讓我失血過多而死?”
歡煙立即伸手查看著他的傷口情況,確定他傷口沒什麼大礙,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混蛋霍冽,你嚇死我了!”她以為他的傷口再次滲血了。
歡煙的眼眶已經有些紅了,“不許你再用這個嚇我。”
他伸手緊環著她,隨後拉起一側的被子,將她圈在懷裏。
木板材很小,隻夠一個人睡,他們兩個人一起睡,歡煙整個人都是貼在他的身上的。
霍冽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別亂動,快睡,剛才是不是累了。”
他還問!
歡煙的雙頰直接紅了起來。
一想到穆西城還在樓下等她,歡煙就望了望門口的位置。
可是下一秒,霍冽卻像是一個吃醋的大男孩,直接板正了歡煙的臉頰,讓她直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