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線手術結束後,霍晏琛重新回到病房,但是他卻沒有看到陸向暖的身影,但是卻有一個男人顯然已經在病房內等候多時了。
“霍總,恭喜您死裏逃生。”幾日不見的辛澤,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戴上了一副金絲邊的鏡框。
霍晏琛一下子倒是沒有認出辛澤。
“怎麼?辛律師這一身黑衣,是想參加霍某的葬禮?”
“霍總言重了,我隻是想來告訴霍總,還是別在涼秋身上動什麼心思。”辛澤朝著霍晏琛笑了笑,而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畢竟我已經和慕伯父溝通過了,他也很讚同我和涼秋在一起,現在她慕涼秋,不是陸向暖,陸向暖早在四年前就死了,霍總這又是何必呢?”
霍晏琛揚唇一笑,“今天辛律師就是要來和我說這個事?”
“霍晏琛,四年前的她差點被你給逼瘋,你的小媽利用她善良的這一特點,用桂嫂威脅她,讓她吃了那些辛辣刺激的食物導致闌尾炎複發,你非但不放在心上,還一再的傷害她,甚至殺死了她的孩子,強製性讓她流產,你當初所做的一切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你可知道?那場火災,你懲治了那個縱火犯,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幕後主謀另有其人!”
辛澤這一句話,倒是讓霍晏琛的眉峰倏地擰攏。
當初那個傭人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在警方麵前說是她痛恨陸向暖,嫉妒陸向暖,想要偷走東西卻不料被發現,擔心陸向暖會派人將她送到警局,所以才動了歪心思,想要燒死陸向暖一了百了。
的確,當初監控探頭拍到她鬼鬼祟祟、可疑的跡象,除此之外,沒有拍到其他人。
這種事情想要查起實在是困難,隻要那個傭人咬死了不說,就沒有辦法繼續追查什麼幕後主使。
當初的他全然沉浸在失去她的悲慟之中,對於傭人的說辭也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再細細回想,的確是疑點重重。
偷個東西就算被送到警察局也最多關幾天罷了,按照陸向暖的性格,隻要她知錯就改,怎麼可能會將她送到警察局去?偷竊罪怎麼樣也沒有縱火罪判刑判得重!
“霍晏琛,你帶給涼秋的傷害有多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林菀妍這個女人,曾經還是你的摯愛吧?別墅縱火的幕後主謀就是她,傷害了涼秋一次又一次的人也是她,她卻逍遙自在,沒有受到一點法律製裁,而涼秋呢?如果不是她當初聽到了這個計劃,現在的她恐怕早就葬身在那場火海裏了!你帶給她的傷害夠多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真的是為了她好,那就徹底遠離她吧!”
話音落下,辛澤直接將一盒胃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這是那天你給她送來的胃藥,她扔了,現在還給你。”
如今的辛澤就像是一個勝利者,朝著霍晏琛微微揚唇一笑,“隻有我才可以給她安全無虞的生活和幸福,你霍晏琛曾經叱吒黑白兩道,有著多少仇家?邪少、權少、蕭少,嘖嘖嘖,如果涼秋要是知道曾經的你殺人如麻,不知道會怎麼看待你。”
“霍晏琛,我言盡於此,我能告訴你的就是,我能保護好涼秋,能讓她安然無恙,而你霍晏琛不行!”
聽著辛澤的話,霍晏琛不免覺得可笑。
船上的那些人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是何來路,但是他辛澤卻沒有保護好她,差點讓她死在那些男人的槍口之下,這就是所謂的他能保護好她?
如若他辛澤真的有那個本事,四年前想在醫院和他一決勝負帶走向暖的時候,也不會輸給他了!
在他霍晏琛聽來,辛澤剛才的那些話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辛律師。”就在辛澤邁步準備離開之時,霍晏琛卻忽然發聲。
“霍總……哦不對,應該喊邪少,邪少還有什麼要和我辛某說的?”辛澤現在儼然就像是一個勝利者,就連語氣裏也不自覺地帶著洋洋得意。
霍晏琛輕笑,低沉的嗓音篤定的出聲道:“辛律師有沒有聽過一個成語叫剛愎自用?”
辛澤微微一愣,神色頓時顯得有些難看。他當然聽得出霍晏琛正在暗諷他。
霍晏琛倏地輕笑,嘴角盡是輕蔑和不屑,“過分自信,那叫自負。”
辛澤的身子微微一僵。
“多謝霍總提醒。”
就在此時,冷卓打開門進入了病房內,看到辛澤的時候,他的眉頭也倏地蹙緊,眼神充滿著敵意。
“冷卓,辛律師好像不大明白剛愎自用四個字的意思,你好好給他解釋解釋。”霍晏琛冷笑著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