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語氣,十萬塊,嫌少了?”女人冷笑了兩聲,望著麵前的護士。
護士立即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隻進去十分鍾,這錢,你拿著趕快走。”女人顯然有些不耐煩。
護士點點頭,接過女人遞來的銀行卡,而後再三叮囑:“隻能十分鍾,不然被和我同班的護士發現,那就不妙了。”
女人隻是點了點頭,而後穿著無菌服,進入了ICU病房內。
也許是因為女人的到來,床上的陸文田漸漸有了反應,望著站在他麵前的人,陸文田起先是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他出聲望著麵前穿著無菌服的人,室內很黑,看不清麵前的人的樣貌,隻能模糊的看出來一個輪廓。
女人笑了笑,“我是誰不要緊,我隻是想來和陸教授好好談談關於你女兒做的那些醜事。”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女人冷笑兩聲:“陸教授,你女兒被霍晏琛包下來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還和霍晏琛一起同遊巴黎,她去巴黎學習、工作兩個月的時間,在巴黎的開銷和花費可是霍晏琛全包了的,如果沒有霍晏琛,陸向暖這輩子能去巴黎,做夢吧!”
“你,你……你在說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你出去!”
“陸教授,話說完我自然就走。”女人冷笑兩聲,而後望著陸文田,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床上的他,“陸教授,你很清楚,霍晏琛是一個商人,既然是商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包下一個女人的開銷花費呢?哈哈,難道陸教授是想告訴我。令嬡是在和霍晏琛談戀愛?別做春秋大夢了,陸向暖是什麼身份,陸教授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出去!現在馬上出去!一派胡言,出去,不然我現在就叫護士了!”陸文田伸手捂著左胸口的位置,疼的臉色煞白,氣的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著。
女人隻是笑了笑,“陸教授,何必這麼激動呢?既然你不高興看到我,我現在走就是了。”看著這麼激動的陸文田,女人見目的達到,望著陸文田微微點了點頭。
陸文田氣的伸手一把重重的推了女人,與此同時,他自己也跌倒在了ICU病房的地上。
女人穿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一個沒站穩,趔趄的朝後倒退了好幾步。
她伸手扶住一旁的矮櫃,這才穩住了她的身子,她怎麼樣也沒想到陸文田會使這麼大的力道將她一把推開。
“看來陸教授也很沒有修養,動不動就動手推人,生病了精力還那麼旺盛,這是寶刀未老的意思嗎?”女人嘲諷著笑了幾聲,看著倒在地上的陸文田,她沒有要扶他的意思,反倒是轉身朝著ICU病房門口走去。
倏地,她在ICU病房門口停住了腳步,嘴角揚起微笑,深不可測,“陸教授,你知不知道一句話?子不教父之過,這女兒都沒教好,你也枉為人師了。”
幽靜的走廊內,隻聽見高跟鞋漸漸走遠的聲響……
隔天一早,陸向暖拿著玻璃杯站在窗台上,一連下了幾天的雨,今天依然是陰天,看這天氣情況,隨時都有下雨的可能性。
周醫生給了她和哥哥兩天的考慮時間,這手術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如果要做,那麼成功率最高隻有百分之五十,這是照目前陸文田身體情況,醫生給出的最高手術成功率。
唯一可以將成功率提到百分之90以上的人,隻有MQ。
再拖下去,對父親的身體是一種傷害,拖得越久,對父親越不利。
想起醫生說的手術成功率,今天……陸向暖無論如何都要去找MQ一次。
就在此時,醫院那邊打來了電話。
陸向暖接起電話,隻聽見周醫生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陸小姐,已經沒有辦法再拖了,今早,令堂情況明顯有了惡化,原本說好給你們兩天考慮的時間,但是現在……怕是拖不了了。”
“不,不是說,爸爸情況已經開始在漸漸好轉了嗎?不是說,再過幾天,穩定了就能離開ICU病房了嗎?”
“這身體變化是非常難以預料的,今天淩晨,有護士發現令堂忽然暈倒在ICU病房的地上,等到送到手術室的時候,我們這才發現令堂的情況有所惡化,這病症一直都是突如其來的,誰也料不準,之前看令堂的情況很好,在ICU裏接受觀察,但是沒有想到,今天早上……至多再拖五個小時,五個小時之後,必須要進行手術,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