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手接過,薄唇勾起惑心笑魘:“姑娘盛情,在下唯有卻之不恭。”
然而,美酒剛舉至下顎,他便精明的嗅到一絲混合香氣,似胭脂香粉,又似花蜜清甜,此酒,必有異。
起身,若無其事的走至邊緣,瀟灑的轉過身,一手環抱一手執酒:“明月皎潔,淑人妖嬈,良辰美景,一刻千金,與其獨飲,何不言歡?”
她欣喜若狂,立即端起另一樽:“好,小女子定當陪公子盡興痛飲,公子請。”話落,不忘請他先飲。
他俊美而笑,仰起頭,一飲而盡。
“果然好酒,綿柔中帶著勁烈,沁爽中帶著甘潤,馥鬱濃香餘味饒舌。”話落,他已與她比鄰相視。
眼見自己小計得逞,她雀躍的舉杯飲下,並再為他斟滿:“還請公子多飲幾杯,也好讓小女子盡盡地主之誼。”
約莫飲了幾杯,他竟感渾身燥熱難耐,扯了扯衣襟,問:“這是什麼酒?竟這般烈,恕在下不能再飲,否則一定會醉。”
她風情萬種的起身走向他:“醉了更好,方不負今夜良宵。”說著,對他挺拔英姿上下其手。
他一把捉過她不安分的柔荑:“姑娘別這樣,我怕我會失控。”
她嬌媚輕笑:“公子想對暮雨做什麼都行,無需克製,小女子心甘情願。”
他蹙眉:“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曖昧表白:“公子有所不知,暮雨對你一見傾心,自那日相見,我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相思成疾,為了能再見到你,我早也盼、晚也盼,皇天不負苦心人,最終還是讓我等來了你。”
“你喜歡我難道就要對我下藥?”他麵露痛苦之色。
她坐到他腿間:“暮雨也是無奈,我太愛你,若不如此,恐怕根本近不得你身,何談與你春宵一刻?所以昊天你不必再忍耐。”
“你們合夥將我誆來,難道隻為現在?你就這麼想成為我的女人?”
她捧起他的俊顏:“對,我不光要成為你的女人,還要成為你的妻子,以及屹杭山莊的女主人。”
“你調查我?”他極力抑製自己。
“當然,想要成為你的妻子,必須百分百掌握你,也正是因為這樣,爹才會特意邀請你。”
“我們隻相遇一次,你真的確定你愛我?”
她笑容嫵媚:“一次不假,可當我看見你牽著別的女人,我幾乎心痛欲裂,你是我的,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擁有你。”
真相既已浮出水麵,是時候撤去偽裝,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她,從容站起身:“我的妻子隻有一人,而你永遠不配,因為我厭惡你。”
她狼狽的匍匐在地:“你沒中藥?不可能的,我親眼見你喝了那杯酒,怎麼會這樣?”
他冷笑:“雕蟲小技不堪入目,奉勸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則後果自負。”話落,他信步悠閑的走下繁月亭。
緣分天定,何苦出謀劃策強求?若命裏無時,亦不過求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