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兮捂著心口倒在了屋裏的櫃子邊上,燕景麟心一沉,衝了上去將人摟在了懷裏。
“兮兮,可要緊?”言語中充滿了擔心。
“我沒事,心疾犯了,櫃子裏有藥。”
燕景麟將她抱回床上,忙轉身去取藥,完了到桌邊去倒了水,喂她喝了水之後又從地上拾起楚兮兮掉在地上的信封。
“三王見笑了。”
燕景麟黑著臉,想到她受傷的事便痛心幾分。
“你想知道我為何受的傷嗎?人人都以為我為了子良,事實上我當時血咒發作了動不了,所以沒有躲過,人人都以為的事太多了,都沒問過我當時的情景。”
賜婚的時候,南下的時候,北上的時候,很多很多時候……
楚兮兮心底很是無奈。
燕景麟沒有接話,看著眼前歎氣的人,那是他自十多歲時便放在心尖上的人兒,除了一開始他想占有她對她輕薄過之外他便遠遠地看著她,護著她,而她的心始終都在別人的身上。
“三王……”
“叫我景麟。”男子強調。
楚兮兮一愣,又淡淡地笑了。
“可否,幫我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他。”
這個他便是燕煜了。
燕景麟沒有動,他不知道書信中的內容,但是,他多希望她不開口提他。
“我知道他回來了,我知道很多很多的事,一直都在追求的真相突然全部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那種疲憊無法言語。”
她又歎了一口氣,“這是我讓你幫給的最後一封信,以後,我不會再尋你問他的消息,更不會在你麵前提起他,但是希望這封信,你能親自給他。”
燕景麟心裏有些許不悅,但是想到起碼自己第一次不被她趕走倒是心理平衡了。
因為她有些昏昏欲睡,所以他輕手輕腳出了門。
在外院遇上了淩子沐。
淩子沐上了讓人上了茶,約他去湖邊釣魚。
風吹來,兩個長相拔尖同樣濕潤的男子一直一言不發,燕景麟是極度悵然,而淩子沐則一直等魚上鉤。
“算了,今天魚變聰明了,釣不上來。”
“淩老板有話可直說。”
燕景麟不溫不慍。
“三王為何不爭皇位,畢竟當初你是最有實力的一個。”
淩子沐收了魚鉤,並將魚鉤纏好。
燕景麟眉心皺了一下,然後望向那波光粼粼的湖麵。“我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我心裏的女孩,那時想,等她長大了,我便求娶她,但是我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告訴我,她向往自由,我想讓她一輩子不委屈,如果她追逐累了,我隨時能讓她能看到我在原地等她,不管何時,隻要她須要我,我便能一直沒有任何顧慮去給她我能給的一切。”
所以,那個須要無數外戚鞏固地位的皇位他便是不能要了。
淩子沐驚訝,他一直以為燕景麟潔身自好是因為太想得到皇位了。
“值得嗎?”
淩子沐問。
“你不也樂在其中麼?”
他答。
淩子沐突然笑了,“是啊,樂在其中,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前兩天我與洪將軍,喬楓先生,還有兮兮結義金蘭了。”
這回輪到燕景麟意外了。
淩子沐不是一直喜歡兮兮嗎?而且以他對二人的了解,淩子沐應該是除了子良外,兮兮最願意接受的男子。
若是他們結義,那便是斷了機會了。
“為何?”為何你放棄了?
“我比你更早遇上她,她給我的溫暖又何曾少了?隻是,我隻想看著她好,我一直不明白,一直以為她遇上了良人,不停地替她作決定,可到最後,我發現自己是錯的。我憑什麼替別人作決定?倒是你,為兮兮做了太多太多。謝謝你守候她。”
燕景麟沒有說話,謝謝他麼?淩子沐以義兄的身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