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辣閣"風雲錄("爆辣閣"係列一)
"爆辣閣"是我們海樓703號室的閨名,裏麵所居"龜"女共五位:室長老芋,室員白雀,小薑,牡珠(母豬)和我.
"爆辣閣"趣聞多多,怪事笑語難全說,這不,才開學第一天,事兒就來了......
我下午才到學校,提著笨重的行李曆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爬到了七樓,倚著樓梯的欄杆氣喘籲籲,臨近斷氣.
一位身材高大的同學自身旁走過,隻見她走到703室前,推門就要進去.
既然是同一個宿舍的人,叫她幫忙提一下行李應該不是問題吧?於是我開口:"那位......"
"同學"二字還沒說出口,隻聽"嘩"地一聲,門頂上居然傾瀉而下一大桶水,將那位同學淋成了落湯雞.更誇張的是,那隻桶還毫不客氣地罩在了那位同學的頭上!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卻發現她早已僵硬.
她......死了嗎?
正當我要喊出"救命"這兩個字的刹那,她終於動了,然而動作十分僵硬:緩緩地摘掉頭上的水桶,露出了被燒得焦黑的爆炸頭(那是被她三丈高的怒火給烤的),利箭般的眼神緩緩地向室內掃射.
室內沒人.據我過人的偵探頭腦推測,裝設機關的犯罪嫌疑人已經從門旁敞開的窗戶爬出潛逃.
門口正對過去的牆壁上,貼著一張紙,紙上趴著幾個張牙舞爪的大字:
白入上灌
(哈,誰叫你不肯留下買路前)
黃河流千裏,
依山樓一層.
日盡欲窮目,
白雀登海樓.
我開始分析案情:今天有兩位室友狹路相逢,一貫叫白雀的威脅前麵這個要買路錢,被拒絕,於是她決心報複--灌水.而後一首"類詩令"的意思是:誰白白進來就會被灌水.黃河流長一千裏,我們這棟宿舍依山而存,太陽將盡時我想看看,所以我-----白雀會登上這棟"海樓".
不留下買路錢就用水灌人,這個白雀是土匪嗎?更絕的是,她居然能把王煥之的打亂字序,另編一首詩,雖說換了"鸛"字省了"更"字,但這也確實夠厲害的了.
身旁的高大女生冷冷一笑,無限詭異."'日盡欲窮目'",這麼說她要晚上才能回來羅?哼哼!"她的冷哼使我頭皮發麻,一股寒氣直衝頭頂.......晚上七點,白雀終於回來了.
她在外麵叫了半天的門也沒人理會--沒人敢理會啊,高大女生正守在門口呢!我和其餘兩位女生怯怯地坐在各自的床上,硬著頭皮等待大戰的爆發.
白雀終於耐不住了,她氣呼呼地從窗口爬進來,破口便罵:"你們都是死人呐,叫了半天也比應!"
像她剛才那種叫法,就是死人也被吵醒了!
高大女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會,伸手指指牆壁.剛才那首已經被換成了另一首.
一層依山樓,
千裏黃河流.
欲上更窮目,
白雀灌海樓.
根據我的理解,詩譯如下:一層依山樓,千裏黃河流.你想上樓看看,白雀啊白雀,太陽下山後請從窗口"灌入".
這次一個字沒省,就隻是把"鸛"換成"灌".
白雀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完全忘了生氣,不自覺地露出"哇"的口型.
高大女生似乎也氣消了,轉過身說:"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大家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吳芋,取意'無欲無求,知足長樂',你們可以叫我老芋,請多多關照."
白雀也恢複了常態,以輕快的語調說:"我叫白雀,是一隻永遠屬於春天的小白雀.以後請多多關照."說完還鞠了一個躬,有禮得不得了.
對麵床的女孩開口了:"我叫薑香,是'湘江'的妹妹,你們可以叫我小薑,請多多關照."
嗬,別看她長得文文靜靜的,說話還挺有趣的嘛.
輪到我了.我說:"我叫廖不祈,外號'了不起',你們可以叫我小祈."
最後該下鋪的胖妹妹了.她好象被我們精彩的自我介紹嚇到了,囁囁嚅嚅地說:"我叫肖牡豬,外號'小母豬'......這個名字很不好聽......"
"沒關係的啦!!"白雀爽朗地安慰道,名字跟人很配,人如其名,不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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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隔壁的人問我,昨天我們這邊是不是在殺豬?我不敢告訴題目說那是"母豬"的哭聲,也不敢說昨天晚上老芋把白雀修成了熊貓.因為白雀的多嘴讓她聽了一晚上的母豬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