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3)

白於裳想斥他兩句卻終究深吸一口氣忍住了,暗忖大人不計小人過,搶過了豔姬才是正經,便彎腰拾起了地上的圓扇輕吹了吹,又小搖了下,準備提步往台階上走,卻見張玉似有些心急的走下台階張望兩眼,又對身邊的小廝問:“可曾見到國師進府?”

“一晚上都未瞧見,怕是還未有來吧。”小廝實話實說。

“趕緊的去國師府上請。”張玉不敢怠慢白於裳,她若未到,這宴席也不能開。

白於裳不覺著自己女裝與男裝有太大的差別,便往張玉麵前回來走兩步卻見她依舊未認出自己,隻能清咳了一聲。

張玉還真往邊上的白於裳那處瞧了一眼,隻是瞧的未上心,依舊對身邊小廝吩咐:“去,趕緊去請國師大人。”

白於裳輕歎,隻得自己往張玉身邊走近兩步,說:“張大人不必著急,我就在此地。”

“你?”張玉微挑了挑眉,開始覺著有些滑稽,而後細瞧了兩眼便連忙福身作揖,“國師大人這是要驚煞下官了。”

“驚什麼?”白於裳似有不悅。

張玉連忙改口:“驚喜,是天大的驚喜。”後又忍不住問,“國師從來熱衷男裝,今夜怎就換了一身女裙,這是為何?”

“本國師原就是一個女人,換身女裙有何大驚小怪的。”白於裳甚不以為然,後又不要臉皮的問一句,“這一身如何?”

“美,美極了,天上星辰都不及大人今夜之美,美到下官都以為是天上嫦娥登門。”張玉這一口說的極溜,她原就是個拍馬屁上隱之人,且盡挑惡心的話講,聽的白於裳一身的雞皮疙瘩,卻又有些輕飄飄起來,故作謙虛歎道,“卻還是不如梧棲第一美人好看。”

“此言差矣,那是往日國師著一身男裝未顯露這樣姿色,而今卻是不相上下的。”張玉竭盡所能將馬屁拍到最好。

白於裳嘴角微揚,忍不住得意輕笑了兩聲,暗忖能比的及未央就是正經。

張玉見白於裳心情極佳,便趁機小心翼翼問:“聽聞前兩日陛下給國師開了一劑補藥,敢問下官可否也討一些來吃?”

“明日就派人送來你府上。”白於裳極為大方,全然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卻不明白張玉為何要提起這碴。

“多謝國師大人慷慨,想來我其中一位小妾的癔症也能得已痊愈了,終能記起自己是位男子。”張玉長鬆一口氣,麵露欣慰之色,卻惹來白於裳一頓白眼,隻見她提著裙子就往府裏頭去。

張玉緊隨其後,暗忖自己多嘴,不禁擔憂起白於裳會不會小氣不送她良方了,以她看來國師能夠記起自己是位女子定是吃了陛下送的補藥才得已治愈。

府上宴客廳裏擺了四桌,其中三桌都是坐的滿滿當當,卻隻有一桌上僅有豔姬與未央二人。

這是自然的,一個是左相,一個是右相,且性子都是怪異不同與常人的,誰都不敢與其同桌,但白於裳更是與別人不同,提步就往那裏去,更要坐到豔姬身邊。

豔姬雖說有些不樂意,卻也未開口讓白於裳坐遠些,隻當未瞧見。

倒是未央對白於裳笑說:“國師今夜真是美麗動人。”

“丞相有此番認知說明品味極佳。”白於裳大言不慚,另一邊又聽到張玉說起了場麵客套話,示意大家喝好吃好千萬要盡興才是。

白於裳想與豔姬討近乎,便問:“聽聞嬌主前兩日有些傷寒,眼下可是好了?”一麵說一麵舀了一碗湯放他麵前。

豔姬冷冷淡淡答:“大好了,國師不必掛心。”

白於裳不知為何竟長鬆一口氣,她原以為豔姬不會理會自己,幸好沒在未央麵前失了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