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看看你的周圍,你真的以為這輛車裏隻有你和白海樊?“
“這是蘇家花了一年時間打造鬼車線路,為的就是徹底的埋葬現在正在監視著你們的人”
這是我二叔的原話,和之前他在老宅和我說的那些話一樣,不明所以。他的話信息量極大,可以揣摩空間也很大。我在看完他的短信之後,環顧了我的周圍,卻什麼都發現不了。我目力所及的地方是空無一人的車廂,沒有發現我與白海樊以外的任何人。
還有,什麼是鬼車線路?這條高鐵線路是蘇家造的?不過這的確解釋了為什麼我二叔能在一瞬間把車上的所有人瞬間轉移了,如果這輛車上的人全是蘇家人.....
不現實,這怎麼可能?要讓一輛十六截的高鐵裝滿了人,以蘇家的人口,除非......整個蘇家本家都要出動。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問題還是,目的呢?為什麼蘇家要全體出動呢?為了什麼呢?
蘇家最早的一代,家有八子,前六子共享祖上最多的一份家產為本家,後兩子以及女眷繼承較少的家產為三分家。蘇家興起九代,縱橫四百年,蘇家在曆史上的角色都舉足輕重。但是,蘇家有一個死的家規,本家第一家,也就是我祖爺爺那一帶起,蘇家長子一支無論是否參與家族產業,必須培養兩個晚輩從事考古工作(古代時家族內部稱‘斷古’)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蘇家本家第一家,占據了蘇家最多的財產但是卻幾乎全部隻從事考古工作,就連我現在在政商兩界混的風生水起的二叔之前也是國家考古聘用專員。
想到這裏,我也是一愣,蘇家全傾而動的原因?家族的記事簿上的確有提過,上一次蘇家這樣傾巢而動是因為......丘北市,發掘出百年不遇的巨大古墓.....難道?
(塔克拉瑪幹考古.....)
當我想到塔克拉瑪幹考古活動時,那些淩亂的線一下子就有了一個頭緒,蘇家全體出動,前往和我目的地相同的地方,也許......他們正在追尋和我一樣的那個地方......
那麼,蘇家炸掉列車,說是要埋葬的人???
難道是競爭對手?不至於吧?為了一座古墓,要把競爭對手炸成沫沫?不不不,蘇家不會像小孩子一樣行事,理由.....理由......
我頭腦風暴了一番,蘇家有什麼世仇的對象嗎?似乎沒有,那麼這個我們蘇家不惜建造一條特殊專線,並且用上炸高鐵那麼暴力的方法的對手?我的背後有一股涼意漸漸升起,蘇家處心積慮,消耗了大量資產,隻為了對方魚死網破,這個對手的實力,除非對方也是一個像蘇家這樣強大緊密的家族或是組織,否則。蘇家不會使用如此極端的手段的。
我一眯眼,也不知道是對著誰:
“你到底是誰呢?”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一直以來雖然什麼都還沒有弄明白,但是整個人卻陷入了一種怪異猜疑圈裏。
但是這個猜疑圈裏確實存在這一個“他”,一個蘇家必須傾巢出動,必須勇最極端的方法解決的“敵人”
不是我非要把這個“他”妖魔化,但是“他”的能量之大,的確讓我膽寒。
我正在思考著,拔海樊就拍了我一下,
“大哥,你心是真的大,快想想辦法啊,再有半小時咱倆就成渣了。”
我一愣,立即站了起來,剛想開口……
(‘看看你的周圍,你真的以為這個車廂裏隻有你和白海樊?’)
二叔的話一下子讓我一個激靈,我閉上嘴,臉黑了下來。我扯住白海樊,也不由他分說,直接拉著他走到最後一節車廂。
我把上一節車廂的門鎖上了,白海樊問我幹嘛,我直接去擰應急開關。車門一瞬間就打開了,風壓差點把我吸出去。我穩住身子:
“這是我二叔給我倆指的活路。”
白海樊一開始還很高興,但是臉也馬上就黑了。
“很好,現在的問題是……咱倆怎麼下車?”
我聳了聳肩,高鐵列車的軌道上是三千伏的電壓,跳到鋼軌上就會變成碳人,這裏又是沙漠路段,道路兩邊每五十米就有一根等離子防沙柱,平均幾秒就路過一個,現在時速三百公裏左右,沾到那些柱子就死定了。
我看著白海樊,白海樊也看著我。兩個人一時間就不知所措了,白海樊看了半天,道:
“唯啊,你不是有超能力嗎?想想辦法啊?”
我看了自己的手一下,我現在對於把什麼東西凍住的方麵還是滿熟練的。把高鐵列車凍在軌道上……嗬嗬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白海樊你知道怎麼讓我們這節車廂和其他車廂分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