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動!
所有人的眼動!
而桌麵上的銀票,竟然沒了?
去了哪裏?掌櫃的一個眼跳,立刻就帶著尾子衝了過去,攔在了少女身前——
甚至都來不及給其他小二施眼色,是親自出馬!
而尾子純粹是跟著他的動作而運作,也有要將功贖罪的積極在內。
但少女的腳步,此時卻恰恰是從那桌麵的那端,跨到了這端。也就是從對著門的方向看去,是從桌的後麵,移到了桌的前邊。
然後,一甩長衫,風起雲落,坐!
坐在了這端的椅上,似笑非笑——
而近三壇酒的下肚,卻隻有薄薄的酒意染上了她的麵頰,眼裏波光流轉,眉間毫逸無限,渾身上下,除了飛揚,更添疏狂——
仿佛無論灌下多少酒,她的麵上都隻會有三分酒意!
隻有三分!
三分之間,卻似薄睨眼前五色天,來去自如空作觀,似乎周圍發生的一切,在她眼中,皆是空!而此時,看著急匆匆擋在麵前的小二,卻是不急不燥。
仿佛她本就是要移動一下位置坐到這邊來的,根本不是要離開!
是掌櫃的他們急了!一個步動,就讓酒樓的掌櫃親自出動!
而其身,一身長風!其形,一曲高歌!其麵,酒意微染!其眼,卻仿佛是那點酒意化作了萬裏酒海,人,就站酒海的深處,看著掌櫃的與小二,也看著眾人——
並未觀著所有人,卻讓眾人覺得她是在無所不看著一般!
似醉而非醉,似笑而非笑。
“那個……姑娘,你可是吃飽了?”掌櫃的眼,也無法去看向少女的麵部——
尤其是那雙眼!
心中暗驚!但他是誰?是在錢眼裏打轉了數十年的老油條!什麼人沒見過?就連那十大門派的掌門人,他都打過照麵呢!
可是……此女的眼,還是不看的好!
“恰恰飽。”三個字的回答,少女還是似笑而非笑。
她真將超極大量的肉山,全部幹掉了!是一塊肉都不剩,吃得無比幹淨!
讓人不得不驚歎。
那她倒底把食物都裝到了哪裏去?甚至到現在她的體形都未有多大變化,隻有胃部與腹部的微微凸起。
而既然已飽,就該付帳了!
“那麼,姑娘是不是該……”
那張銀票去了哪裏?桌下沒有?難不成是被她裝了?
可怎麼被裝起的?竟然沒有看到?就算有了那張銀票,如果餘錢差一文的話,這姑娘也要倒大黴了!
旁邊的尾子心中暗語——
先不說,掌櫃的親舅舅上門,想白吃一頓,都被掌櫃的想法要了銀錢,還在背後唾罵一頓。就說以往曾有那北方的商人,在長達七年中,每次入杭城都會來他們這店中進食。而掌櫃的當時侍候的那叫一個體貼周到,硬是讓那商人從來未去過其它酒樓,並且次次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