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數月,玄真白天都在研究這些書籍和武功絕學,終於體會了基本的精要,“天陽心法”乃是老前輩年輕時純陽之體所學自創,每日練完都感覺自身內力自生速度奇快,無窮無盡,普通拳腳也能使出絕大攻擊力,“天陰心法”更多的在於調和天陽心法中的氣血,且修煉天陰心法的最奇怪之處在於,內力在腹部以下遊走產生了極大的變化,想必是老前輩在遭宮刑之後,會陰處經脈已斷,天陽心法的修煉不能貫通,導致陽氣受堵,反招損害,而天陰心法剛好起到了移穴轉脈的作用,使受宮刑之人在修煉天陽心法內力亦能貫通全身,隻是修煉起來,玄真覺得,體內有一股陰柔之氣亂撞。待玄真修煉“天元心法”,這股陰柔之氣又消失殆盡,化於無形,且全身舒暢無比。玄真感覺這三本絕學乃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必須每日按順序先行修煉天陽心法再天陰再天元,如打亂順序,玄真便會感覺體內真氣亂撞,痛不欲生。如此反複,玄真已將三種心法倒背如流,修煉日益增進,即使是使出師傅所教的普通拳腳已是威力無比,再去寒潭抓魚,寒潭的寒氣亦已難以入侵。
日月更替,秋去冬來,轉瞬間,玄真已在山穀之中呆了大半年,天氣漸寒,山穀之中,各種動物都忙著過冬,挖洞的挖洞,儲糧的儲糧,玄真心想:“我已在此逗留這麼久,師傅讓我出去見世麵,我不能有違師意,應該找條出路出去了,可是又一想,自己在這大半年也沒有找到一條路,自己曾嚐試沿著江水逆遊而上,然而江水湍急,剛入水便被奔騰的江水打回,唯一的出路便是順流而下,卻又必須經過斷崖,斷崖之下根本無法抵達,這地方究竟有沒有出路?”,便處處留心有沒有合適的出路。
這一日,玄真與巨龜依舊來到寒潭抓魚,玄真借著寒潭之水,看到自己的頭發已不知不覺長到耳邊,對長了頭發的自己多看了幾眼,已發現自己都不認識自己,遂感歎一聲,玄真跳下潭水,一直往下潛,四周慢慢變黑,再往下,底部亮光慢慢顯現,玄真每次看到這亮光似乎看到了出路,但每次潛水都潛不到底,越往下,寒潭之水上湧,浮力越大,根本無法繼續再往下,“這次我一定要探個究竟”玄真心想。
玄真上岸將身上綁了石頭,不顧自身安危,借著石頭的重力,玄真很快沉到了潭底,解開石頭上的繩子,追隨亮光遊去,一會兒,漸漸聽到前方水麵上似乎有巨大聲響,身後一個黑影閃過,嚇了玄真一跳,再一看,原來是巨龜跟了過來,一人一龜便往水麵遊去,等玄真上了岸,睜眼望去,大吃一驚,眼前巨大的瀑布像野獸一樣,再一看,此處便是斷崖之下,隻見江水飛撲而下,聲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揣翻騰,宛如萬馬奔騰,絕崖峭壁上,一條條喧聲如雷的懸泉飛瀑,從峰頂傾瀉而下。“我終於找到出口了”,玄真大喜過望大喊一聲,一激動倒在了巨龜背上。
幾日,玄真在斷崖之下搭了個木伐,等木筏搭好了,玄真拜別巨龜,一人一龜甚是不舍,玄真拉著巨龜跪在石室內磕了三個響頭說道:“龜前輩和司馬老前輩都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孩兒無父無母,自幼在寺廟長大,隻有師傅賜名玄真,今日孩兒想還俗,拜司馬老前輩為義父,姓隨義父“司馬”之姓,名字叫啥呢,這時候神龜在旁邊不停地“呼哧、呼哧”的,司馬複聽的聲音很像“複”,“好吧,這名就聽龜前輩的,複,司馬複,以後我就叫司馬複了”,無論孩兒出走多遠,孩兒都要回到這裏,日後將司馬老前輩的一生所學發揚光大”,巨龜“呼哧呼哧”的非常開心,連忙點點頭,玄真對著巨龜說道“前輩,今日一別,你我約定五年之期,五年一到,在下必來看望前輩。”巨龜雖有不舍,但聽到玄真如此一說,甚是開心,特地多抓了白魚和果子,像個老頑童似的粘了玄真一天,玄真收拾了草鞋、草衣、草帽,將司馬老前輩的書籍密封在金屬盒放回了寒潭,撐起木筏順著江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