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序 這是一部黑暗低沉的幻想(1 / 2)

夏,天色陰暗,如在白紙上用鉛筆圖花般的鉛色的天空。

巴蜀的某一座小城,老城區。

被深巷包圍的一座灰色的公寓樓,看上去比較老舊,牆上貼了不少翠綠的苔蘚。

三樓,走廊的盡頭,一張已經掉漆生鏽的黑色鐵門,沒有門鈴。

門框外的水泥壁上貼了十七八張黃色的符紙。符紙上紮眼的朱砂紋,人著了眼睛難受,腦仁發疼。鄰居都不願意拜訪這一家。

門裏麵是常見的二室一廳和一個有怪癖的年輕人。

門外的黃符顯眼,裏麵的四壁更是貼得密密麻麻。

最顯眼得一張,在天花板上。好大的一張黃紙,一米長半米寬,黑色的紋路讓人看了發狂,想摔打,想嘶咬,大概是醉漢和鬼一起畫出來的。我吐出來的都比這個好看,想不通為什麼粗亂的線條組合會這麼難看。

他一個翻身從涼席上起來,他穿了一件被撐大過的白色舊背心,下身是昏黃的短褲。

隻有退休的老人才會這麼穿,他隻有二十歲,雖然他還沒做出過什麼怪事,但穿成這樣本身就是怪伽行徑。

他撓了撓頭,踩著橡皮拖鞋走到窗前。

陰暗的天空,根本看不出現在的時候,是晨是昏。

深吸一口,空氣中充滿了水分的味道。

抬頭,掛鍾上是三點五十一分。

洗臉,溂口,再點一份牛肉蓋飯。

回到臥室,在桌子前坐下。開啟電腦,再打開硬盤。

點開名為《國內外古典詩歌》的文件,他又要開始為精神娛樂的觀賞。

他們一家都是組織的成員,他的父母也是在進行組織活動時結識時的。他們生下了列陣,列陣的先祖可以上述到戰國時期的列禦寇。

列陣十四歲的時候,夫妻倆參加了組織每年一度的‘插魚頭’活動,然後,他們在某個沿海地區和“魚頭”們同歸於盡。

列陣喜歡詩,尤其是阿卡姆詩人愛德華.皮克曼.德比的“惡夢抒情詩”。

在他六歲時,父母給他看了愛德華的代表作――《阿撒托斯及其餘恐怖》。

他就覺得很好看。

父母很高興,別人可做不到。

父親笑著告訴列陣:“你是有天分的。”

父母死後,列陣用空下來的臥室堆放他們一些特殊的遺物――都是外麵弄不到的,組織對他們的獎勵。

現在,列陣正在臥室裏讀詩。牆壁和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符紙都是列陣弄的,因為他喜歡讀詩,每次讀到一半,總有些穢氣的牛鬼蛇神來打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