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大家收拾好帳篷和用品後,三輛車徐徐的向湖邊開去,昨晚和麻袋說好的,他在那裏等我,我相信他不會食言。
果然,遠遠的,看見他孤零零的站在那。
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傳說中那個扛著麻袋的人。外界對他充滿了神秘和未知。
下了車,我走在最前麵,向麻袋介紹了我們這一行人,大家都紛紛和麻袋打招呼。隻有帕多站在較遠的地方,躊躇不前,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他還不能接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神”。
我向麻袋特別介紹了古玉,告訴他古玉是古連城的弟弟,要了解一些關於古連城的情況,他聽後欣然同意。
在他們交流期間,我把車輛和物資進行了簡單的分配,我們進洞的人留下那輛切諾基,吉普和李兆的那輛越野由李林和李鐵他們開回去。現有的物資我們隻留下一小部分和那部電台,剩下的都放到了李林的車裏。處理完這些後,我走向陳然,留下了他的傳呼機號碼,我說:“等我出去了,一定到學校找你,可能還會向你請教古佛陀文,你有時間和條件的話,幫我留意。”
陳然有些依依不舍,這些天的經曆,讓我們結下了戰友般的情誼。他說:“七爺,你要是出去了,呼我一下,我一定去看你!”
我說:”好,一定。”
接下來。我們四個和其他人告別,背上包,跟著麻袋朝著東南方向,離開了。
麻袋說那個洞距離湖邊不遠,他送我們到達那裏後,再回來帶領李林他們走出迷魂地。他們出了迷魂地後,隻要向著西南方向直行,再走上兩天左右就能看見城市。
就這樣,一切看上去仿佛已經定了型,接下來事情的發展順序應該是這樣---我們進了洞,麻袋回去帶著李林等人走出羅布泊。
可是,沒有想到,在這裏麵我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天上的那個錄像。
那裏麵最後的鏡頭是:劉德山站在洞口,看見遠處的沙塵裏出現一輛車,那車向著古墓駛來,之後他慢慢的退了進去。
這個帶有預示性的錄像真的被我忽略了,我沒有意識到,既然我們四個人進了洞,就說明沒有按照預示的軌道去走,這顯然是有問題的,不合“法”。
而且,我們當中沒有一個人發現,沙塵裏麵出現的頭車並不是我開的那輛切諾基,而是李林的吉普。
這件事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我們離開以後,剩下的人出事了。趙書明和帕多都死在了古墓,麻袋冒死救出了其他人,他自己受了重傷。李林帶著他和其他人衝出了羅布泊。在醫院為麻袋進行救治的時候,醫生告訴李林,這個患者體質異常。心率每分鍾超過600次,這是迄今為止,醫學界發現的第三個病例。一周之後,麻袋在醫院失蹤了。他留了一封信給李林,托他轉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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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個人在麻袋的帶領下一直向著東南方向走,估計走出了兩公裏左右時,他站下了,指著前麵的一處凸起的沙丘說:“看見沒?在那,那堆沙子下麵全是石頭,洞口就在它後麵。”
這時候,也許是心理作用,我感到周圍的氣溫有點涼。
看看其他人,沒什麼變化,隻是章懷躊躇了一下。他有心理陰影。
麻袋站住了,他把手伸向了我,說:“我叫鬆下剛夫,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說:“沈初七,都叫我小七,”
他說:“我知道你一直有個疑問,那本書的封麵為什麼是我。”
我點點頭說:“確實不明白。”
他說:“還記得我說過,你是第四個遇到我的人嗎?。”
我說:“對呀,這有關係?”
他說:“有關係,那個第一個遇到我的人,是個作家,他的筆名叫荒塚。他來這裏體驗就是為了寫書,我問他能不能寫一本關於羅布泊的書,他說他來這裏就是為了體驗之後記錄成書,而且要把這本書起名叫《那一年,我的羅布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