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注定失眠了,每個人都紅著眼掛著血絲。
夏毅和旭偉坐在麵包車裏麵,外麵寂靜無聲,我睜著眼睛,突然清晰地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人都是會死的!
那一刻,有一個黑影從窗外飄過。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帶著一把死神的鐮刀。他遊走著暗與白兩屆的交接點,鑰匙在腰間叮當響。
一般看不見的存在,他在接單,一般都是人瀕臨生命威脅才開張的。
我躺在黑暗裏,聽著那細微但明確的鑰匙碰撞的聲音,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呼吸心跳的存在。
此刻,我聽到了,我的血液流動的聲音,這一切告訴我,我還活著。
但是,這一切,都會變的,人會死的!
吱啦!一聲——
麵包車再次被推移開原地,夏毅把目光放在老劉哥的身上,看著路口在次延長一米多,這才收回視線。霧氣漸漸地升起,月升西落,顯得極為寂靜。
老劉哥拍著車門,夏毅你們想好了沒有?老劉哥不耐煩的拍了拍車窗。
呼!真是夠了,這是第二十次拍窗戶了。說好的做為鬼物的高冷呢?要不要這麼嘮叨啊,夏毅在心裏默默吐槽道
黑霧叢叢的彌漫開來,老劉哥閉上眼眸若有所思,暗歎道,萬事齊全,隻欠夏毅這東風了。
老劉哥抬手瞬間,形象大變氣質太帥了,一時間狂風卷著龍卷風,雪花飄零。
大雪鋪撒在白雪皚皚泛著銀光的公路上,麵包車漆黑的車影被月光拉扯成一條直線,分隔了暗緯度與光緯度。
暗緯度地帶氣溫負二三十度左右的樣子,冷的十分銷魂。麵包車車燈前,老劉哥突然伸縮出長長的舌頭,卷起飛在車燈上的飛蛾,置於的口中。像是故意賣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看的旭偉臉色瞬變,老劉哥不快不慢悠哉悠哉的吐出飛蛾的翅膀。
老劉哥將嘴裏飛蛾肢體咀嚼像是上品的美味,混著飛蛾的碎肉沫,老劉哥的肚子咕嘟一響,嘴裏發出一滿足般的吞咽聲。
喂!老劉哥,你別吧唧吧唧了,怪惡心人的,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夏毅無語的問道。
夏毅,還是你懂我!老劉哥邊說邊裝作哭腔道,低頭搽淚,看夏毅不理他,老劉哥臉色一變,你知道還不趕緊跟著。
夏毅冷哼一聲,你丫的果然是精分!你處心積慮的打了這麼多次算盤,我還能看不穿你的打算?
老劉哥被拆穿沒在說話,隻是轉身走路帶風,帶著我們走向了馬路中間,路中間立馬綻開了一條白色小道。
我們要去哪兒,五小建突然開口問道。旭偉對五小建說道,你就待在車裏,有了信號就找汽車修理的人來拖車。
好的,旭哥,你……
旭偉說完,一個刀手劈,就將五小建,拍暈,旭偉表情溫柔的公主抱的將五小建放進車裏。
對老劉哥轉頭說道,我們走吧!
夏毅,旭偉兩人跟著老劉哥在他身後走,穿越過白色的小道,沒多久我們就看見一個郊區廢棄工廠房。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兩位老人,他們給人感覺很慈祥。如果不是此時地方不對,一定會以為這兩個就是平常見到的氣質溫和的老人。
老翁和老嬸歡迎尊貴的客人來此做客!各位來到這裏就是有緣。
請各位在這小歇一番,喝點茶水,老翁這裏有樣東西要交給你們,就權當是交個朋友!
老翁在懷裏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激動般顫巍巍掏出一瓶紫色煙霧狀的顆粒物。
老翁眯眼笑了笑,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輕咳了幾聲,老夫這裏有瓶魔丸,需要各位幫老夫一個小忙。夏毅想去拿。
老翁話音一轉,將藥瓶抬高,當然藥可不是白給你們的?
尊貴的客人,請看!我們的視線跟隨著老翁的動作移動,到門外世界。